黑衣人戲謔的聲音著實讓夏瀟和宋茜嚇了一跳,夏輕淺也在一旁大氣不敢喘,雖然說她的爹爹和娘親武功都還不錯,可是照這樣看來,單單一個人就把整個府上的活口給滅了,恐怕兩人聯手也是凶多吉少啊。
夏瀟正想說什麼,就聽見黑衣人繼續說道,“夏瀟,這些年在國都的天牢裏,我可是每日都努力練功,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回來報你的陷害之仇。沒想到上天還真是眷顧我——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將我放出來了。哈哈哈哈…你想不到吧,十六年前你做的好事,今日終於來報應了!”
陷害之仇?十六年前?記憶如潮水一般湧進了夏瀟的腦海,隻見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嘴巴不停的抽搐,最終吐出了兩個字:任東!
“哈哈,終於想起來了嗎,那最好,省的你死不瞑目!”任東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一道道粉色的細痕穿過眼睛、鼻子、嘴巴,有的甚至還蔓延到耳朵去了。夏輕淺驚呼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
宋茜用手拍打著夏輕淺的後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那你就應該好好問問夏瀟了!”
夏瀟看了一眼任東,重重的籲了一口氣,難言的開口,“夫人、淺兒,我對不起你們。二十年前,我還沒有當上城主,那時樂歌比武,贏者就可以得到城主之位,然而我的武功如何練習都超不過任東,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給所有人下毒,還陷害是我幹的,自己好得到城主之位,而我,卻進了國都天牢!”
宋茜和夏輕淺捂住嘴,不敢相信;她的相爺,她的爹爹是什麼為人,她們難道還不清楚嗎?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位置,就陷害別人呢?
夏輕淺大聲喊著,“不會的,我相信爹爹,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淺兒,做了就是做了!爹爹那時還太年輕,分不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今現在這把年紀了,也明白什麼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夏瀟歎歎氣,接著說,“任東,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放了我的夫人和女兒,要殺要剮隨你!”
任東輕蔑的看了一眼夏瀟,仰天長笑,“到死還是這麼天真。我就是要讓你跟我一樣嚐嚐家破人亡的感受!”
還沒反應過來的夏瀟,便被任東手中的刀輕輕一抹,沒有支撐的躺在了地上,脖子中間的血慢慢往下滴淌,可眼睛卻還是一眨一眨的——人,沒有死。
夏輕淺痛哭的跑到夏瀟跟前蹲下,使著全身力氣扶起他,夏瀟也明白,任東就是想看他慢慢死去,血一點一點流幹才好;剛才還站在原地的宋茜此時便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聚集丹田之氣,說道,“淺兒快走,娘來拖住他!”
說著,便一招一式的有力的攻擊著任東。
夏輕淺搖搖頭,她不願意走,死有什麼,能跟爹爹娘親死在一起也是件幸福的事,既然逃不開,為什麼不去麵對?
夏瀟掰住夏輕淺的腦袋,眉毛狠狠地皺緊在了一起,想要說些什麼,可剛一張嘴,一口血水便從口湧出,夏瀟慌亂,趴在自家女兒的耳邊,使勁說道,“拿…拿玉佩…去天虞…天虞山…找…找……”咳咳,有是一口血水,夏輕淺也著急了,對著夏瀟喊道,“我不去拿什麼玉佩,也不去什麼天虞山,要死就一起死在這裏好了!”
打鬥的宋茜看見夏輕淺一臉視死如歸的樣,不禁火冒三丈,“淺兒,聽你爹爹的,若是你逃出去了,也可以為我們報仇!”說著,內功一推,嬌小的身軀就被轟出了門外,連門也被內功順帶的關上了。
“不要!”夏輕淺絕望的大呼一聲,就想起身走上前去開門,可不料怎麼拍打也不管事——門已經被完完全全的從裏封死了。
終究,夏輕淺還是忍住淚水,奔回房間,按照夏瀟和夏輕淺的意思,披上衣服拿起玉佩,簡單的抓了幾把碎銀就奪門而出。看著自己待了整整十三年,真的是整整十三年的家,一種莫名的堅強湧上心頭——爹爹,娘親,淺兒不會讓你們白死的!
暗黑的月色下,一抹嬌小卻又硬氣的身影飄上了房頂,隻留下全府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她最親愛的人。
------題外話------
壞了壞了,滅門了!開學好久了,根本沒時間更文,以後就得一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