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當天晚上,我向來骨子健朗的爺爺氣得中風送進急救室,直到那時,我豁然省悟爺爺已經八十五歲,他早就老了。老人家搶回一條命,他把我叫到床前,他問我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
我喜歡陸小溫嗎?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爺爺望著我罵混賬,他說就算你想留住那個女孩,也不能在關鍵時刻搞出這種損事。從小你就是有主見,那怕你青春期叛逆,做事也有分寸,你想留多少把柄在別人的手裏?你認為自己有能力,比你有勢力的人多了去了。那個女孩看著有幾分骨氣,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放她走,不然再過兩三年就變成你小姑那樣。
胖子給我打了電話,他哭了,他告訴我楊曉樂和她的學長在維拉斯加結婚了,胖子說那是自己永遠都給不了楊曉樂的。他勸我放走陸小溫,長痛不如短痛。
我和宋錦年結婚了,婚禮不大,就是在長輩們聚集在一起吃頓飯。其他人都散去了,婚房裏就剩下我和宋錦年。今天的她畫著漂亮的新娘妝,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她主動進浴室洗澡,換上睡衣。她的睡衣是V領半透明的淡紫色長裙,看上去極其性感,可是我想起那個總是喜歡穿著棉麻齊膝的女人。
宋錦年大膽地坐在我大腿,她望著我說,我希望自己的丈夫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想我爸也想自己的女婿能做出一番事業。
我的手搭在宋錦年的腰,低聲說,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是雛,必然認為你是情場高手。
宋錦年確實是第一次,卻不得不承認她的技術不比某人差,在最後的一刻,她凝視我的眼睛對我說,你知道我等一刻多久了嗎?
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我做不到討厭,隻是達不到高潮,僅此而已。
我認為自己可以忘記陸小溫,但事實相反,我想她了,很想她,我坦誠地承認自己思念一個人。好幾次,我都習慣性把車子開到別墅樓底下,看見亮著燈就下車,等夜風吹著腦子就清醒過來,開始找煙,卻摸出口香糖,我真的傻乎乎開始戒煙。
她剪了新發型,笑得肆意招搖。她開始報考補習班,認真看書的樣子蠻可愛的。當我知道她搬去林玉函的住處,腦子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我不知自己醉了才找她,還是故意趁著酒意來找她,如果我真的醉了,偏記住所有的事。她是個果斷的女人,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無法更改,可我仍想留下她,最後還是成全了她。
因為舍不得有一天,她活在怨恨中,變成為了欲望,利益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