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走到了樓上,邁著修長的腿直接踹開了房間漆成白色的大門。
原本鼾聲震天再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詹三胖立即一個鯉魚打滾滾到了床下,順勢從枕頭下拔出了壓著的手槍對準了門口的位置。
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出來平時沒有少練。
“是老大啊?”老半天後,詹三胖才撓著亂糟糟的腦袋,盯著一張七彩的臉做了起來,看上去像隻睡懵了的棕熊。
“醒了沒?有事情幹了。”
“這年頭還有任務能請得動你?”詹三胖打了個哈氣,眼神迷離,神色頗有些可惜,“我剛剛才夢見小澤瑪利亞和波多野結衣兩位老師哐哐敲我家大門來著。”
“兩位老師來給你做國際聯誼活動?”聶遠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清醒點,收拾收拾準備上路了。”
“嘖!”詹三胖看見聶遠手上的水杯,隨後猛地往後一退,猛地紮進了浴室裏。
下午一點半,所有人準備完畢,等在了飛機場,等待出發。
“我說你,能不能別弄得和國際逃匪一樣?”聶遠十分嫌棄地給了擋路的詹三胖一腳,徑直上了飛機。
為了遮住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傷痕,詹三胖幹脆不知道從哪翻出了個黑色頭罩頂在了腦袋上,臉上就露出光禿禿的眼睛鼻子和嘴,但憑借著自己重量級的外貌條件,還沒有人把他認錯過。
“我們難得不就是混黑的麼?”詹三胖十分委屈的搓了搓手上的寶貝槍,聲音掐細了說道。
“......”對啊,詹三胖這麼一說似乎還真的沒什麼毛病。
“我們比起那些家夥來說,可是白多了。”
“這也就是那群家夥看不慣我們的原因。”詹三胖接話十分順溜,“早晚我都能給他們塞回到娘胎裏去。”
下午三點到達目的地,聶遠吩咐好眾人在附近守株待兔,又吩咐詹三胖去審問李嬋。
老實說麵對李嬋這種單純的書呆子聶遠是最沒有辦法的,還不如直接讓詹三胖那個二流子上,說不定還能夠找到的新奇的突破口。
聶遠沒有猜錯,詹三胖和李嬋碰麵後不到二十分鍾,這兩人,打起來了。
是的,打起來了。
聶遠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詹三胖腦袋上的頭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臉上又多出了好幾道劃痕,看上去都不深,仿佛像是貓撓出來的。
李嬋倒是毫發無傷,隻是頭發有些淩亂,眼眶發紅。
“你倒是還沒氣到失去理智直接打女人,說吧,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聶遠關上了房門,徹底將李嬋和詹三胖隔絕了開來。
“那個女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詹三胖忍不住搓了搓鼻子,悻悻地撿起了地上的頭罩。
“這麼說?”
“我按你說的,和她說這次是帶著她來抓她父親的,結果那姑娘二話不說上來接給我的臉來了幾爪子,要不是我退得快,我以後還怎麼回去見我的小澤和波多?”
“......別扯那些不正經的,你還記得什麼?”
“沒了,真沒了。”詹三胖有些心虛地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我承認,我當時的神情可能是有些猥瑣,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我當時就說了兩句話,你爸爸在這裏,我們帶你去見他,多的一個字都沒說,她唰一下就撲上來了,簡直是隻母老虎!”詹三胖躺在了椅子上,“我以後都不想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把你這幅要死不活的神情收一收。”聶遠走過去踢了踢詹三胖的腳,從身後掏出了手下友情提供的藥膏遞給了詹三胖,隨後自己來到了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