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培育著聖蟲石在製造一種能量力場,最後再製造出一個能夠承受立場的軀體,達成平衡之後,他就能從這些東西上源源不斷抽取力量,維持著軀殼的運動。”
這話在六爻先生的腦袋裏,自動被翻譯成了另一種玄學的意思。
神王打算用聖蟲們抽取的生命力製造出能夠長生的強大軀體來,並且嚐試著自己創造出一個“氣運之子”的軀殼,用強大的力量和天地規則抗衡,達成某種平橫之後,他就能的到夢寐已久的長生。
但是看之前神王的反應,神王依舊沒有放棄抓住氣運之子的計劃。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簍子裏,如果一個計劃不成,他還需要一個後備計劃,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
自古以來失敗的人無一不是孤注一擲的,他有無數掉退路,即便是失敗了一個計劃,也能夠從容收手,發展出另外一條線。
神王活了八百多年,估計時時刻刻都在為了活下去繼續謀劃著。
畢竟活得越久的人越怕死,神王還一直處在權力的巔峰,這讓他怎麼能夠放手?
這次的行動也不是毫無收獲,甚至能夠說得上的成功了,他們毀掉了神王想要做手腳的大石頭,並且成功用傀儡套路了神王一頓,也暫時將聶遠的身份藏得更加深刻了。
但是聶遠感受不到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甚至滿心滿眼都是沉重的計劃,仿佛一個不留神就會重新掉進神王新的計劃裏。
這次僅僅是一個照麵,聶遠不相信神王的計劃隻有他看見的這麼淺薄。
他能夠在細節的部分用小聰明戰勝神王,但是硬是拚實力的話,他恐怕不是神王的對手。
更讓聶遠感到憋悶的,還是詹三胖的事情。
有什麼能比得知了自己的兄弟背叛自己更加憋屈的?
那就是兄弟背叛你的時間還很久了。
他們繞路饒了許久,最後成功在天氣徹底轉涼前回到了出發地,距離他之前說出的一個星期還要多過去了三天,學校裏也將迎來第三次考試。
現在是白天,六爻先生的店裏不打方便,眾人幹脆順勢去了田家。
田灣頂著一窩雞窩頭直接看紅了田素的眼眶,隨後逃荒似的上去收拾自己吃飯了。
剩下的人則是待在了客廳裏,休息著。六爻先生和田素說完大致的事情經過後,田素指了指地下室,並且表示那裏十分空蕩,怎麼砸都沒關係。
聶遠掃了眾人一眼,率先走了出去,詹三胖也灰頭土臉地跟了出去,李嬋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想了想,還是沒有站起了身來。
“說吧,你究竟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聶遠蹲在地下室裏,手裏煙頭的火星在空氣中一明一滅。
詹三胖苦笑了一聲,也蹲在了聶遠旁邊。
“這事情吧,得從老子還沒和你見麵說起......”
詹三胖是個孤兒,聶遠是在一次任務中認識他的,後來詹三胖陰了他一把,搶走了他那次的任務目標,被聶遠追殺了三個月,最後兩人才冰釋前嫌。
那個時候的詹三胖還沒有被生活的壓力熏陶地越發膨脹,為了做任務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穿女裝搞截胡,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聶遠那個時候還沒遇見蠍子,脾氣也十分暴躁,逮著詹三胖胖揍了好幾頓,搶走了詹三胖後幾個月來的所有生意。
後來組織裏開始給他們開賭局,賭勝負,局子還挺大,裏頭的錢還不少。
於是兩個酷愛搞事的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熟悉的光芒,隨即握手言和,讓所有人都輸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