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五)(2 / 3)

“喔,來了。”歐陽飛燕一邊答應著一邊邁著輕盈的步伐去了廚房間。她的媽媽陪著成果在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聊著天。這時候院門響了一聲,成果估計是飛燕的弟弟放了學,他的猜測馬上得到了驗證,隻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背著書包推門進了房間,探頭向客廳掃了一眼,隨即走了進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這應該是未來的姐夫吧!”

“哦,你是鵬飛呀!長得蠻帥的嗎!還這麼壯實,好身體呀!”他帶著誇張表達了他的驚訝!

“托我爸爸的福,完全繼承了他老人家的優良基因,哈哈!”看樣子飛燕的弟弟天真中不失淳樸,屬於那種性格開朗愛逗笑的男孩。

“別耍貧嘴了,放下書包趕快洗手吃飯。”他的媽媽在一旁笑罵了一句催促他。

“切,我先過去了。”他轉頭向成果打了一聲招呼,才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一會兒工夫,飛燕又返回了客廳,粉麵含笑的向著成果說道:

“走,到餐廳吧!”

“伯母先請。”成果站起來致禮甚恭的先禮讓了一句。飛燕媽媽一笑,先行出了客廳,隨後成果跟了過去,飛燕走在最後。

今天的主角當然是成果,但他還是謙讓了一番,最後坐在了左手,中間的那個位子暫時還空著,那是留給這個家庭主角飛燕爸爸的位子,現在他還在趕做最後一道菜,恰當的說不是菜而是湯,一盆黃芪烏雞湯。緊挨著他坐的是飛燕,成果的對麵坐著的是飛燕的母親,歐陽鵬飛則坐在他母親的旁邊。

成果注意到,這是一間約有二十平方米大小的餐廳,和客廳一個軸線,位於它的正北麵,也就是說是處在外麵一進門的地方,而餐廳在往裏則是廚房,它們中間用兩扇玻璃推拉門隔開。餐桌是長方形,擺六把黃花梨木餐椅,雲紋奶白色大理石桌麵,底下黃花梨木桌腿,可以看出同客廳裏的電視櫃和茶幾屬於一路貨色。在餐廳靠裏的牆角,南邊是一台碩大的海爾帥王子冰箱,北麵則是一台顏色與冰箱相仿的可移動式的酒櫃,櫃子上麵放著一束鮮花。成果忖度,那束鮮花可能之前是擺放在餐桌上的,被臨時請到了那裏站崗去了。

再看桌上的菜肴,琳琅滿目的一大桌子,裏麵自然少不了在那時已極為常見的海參魷魚之類,最矚目當屬一盤粉紅色的鮮蝦和一條嫩黃色的黃花魚;至於醬香牛健和豬蹄胖皆為暗紅色,那是下酒的好菜,剛好被擺放在正上方,看樣子是被有意安排的,成果估計是出自他未來嶽丈的主意。一盤活色生香的鬆仁玉米和一盤黑綠相間的香菇油菜巧妙地搭配其間;還有一盤綠色的素炒空心菜,一盤西紅柿炒茭瓜作陪襯。

飛燕的爸爸終於笑嗬嗬的走出了他的工作間,預示著這頓家庭宴會就要正式開場了。他從酒櫃裏拿出一瓶未啟封的五糧液,坐到了象征著他一家之主的位子上,熟練地打開了那瓶名酒,在他的麵前早就放著五個很精致的掐花銀邊黃瓷杯子,他在每個杯子裏倒入約有十五克那麼多,然後小心的將酒瓶放在了一旁,他率先端起了酒杯,其他人各自取了一杯也端在了手中,瞧著這位主角怎樣發表他精彩的開場白。

“首先,為了將來我們要成為一家人,也為了你們即將共同赴省城深造,預祝你們取得好成績,好姻緣,幹杯!”

成果依次和飛燕的父母還有她姐弟倆碰了杯,然後一仰頭幹了那杯酒,又主動取過酒瓶,給二老滿上。她們姐弟倆此時被酒精弄得滿臉紅暈,見成果又要給她們倒酒,一個個慌忙捂住酒杯,擺手示意不要了。飛燕爸爸哈哈一笑說道:

“飛燕和鵬鵬還是頭一次喝白酒,不過好事成雙嘛,這酒也不錯,在喝一點。”

姐弟倆聞言隻好將酒杯送到成果麵前,成果給姐弟倆又添了先前那麼多。

“來,吃菜,”飛燕媽媽率先夾了菜放入成果的盤子裏。

“謝謝伯母,我們一起吃。”

大家一一品嚐了各色菜肴,一個個都是讚不絕口。成果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向著飛燕的父親:

“難得伯父有如此好的手藝,也為了感謝您的厚愛,敬您一杯。”

“好,好,我們爺倆一起幹。”好家夥,這一場酒宴性質立刻變了,相親宴成了這一對準翁婿的聚會宴了。他們二人是推杯換盞,你一杯我一杯的,不知不覺的,眼看就要見瓶底了。飛燕的媽媽一看這哪成呢?有心阻止,但是又怕掃了大家的興,不得已隻好向著飛燕使眼色,希望她出麵幹涉一下。可是飛燕知道成果的酒量,她也更清楚自己的爸爸更是酒仙一級的海量。所以,她看著那一對頭次謀麵的老少酒友,話談的那麼開心,酒喝得那叫個爽快,心裏也為他們高興。她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的舉動,也了解她的意思,不過她不但沒加阻止,相反還一會給這個夾些菜,一會勸那個多吃些,無形中到成了推波助瀾的推手。

歐陽鵬飛也看著有趣,他雖然已滿十八歲了,可是依然童心未泯。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爸爸酒量很大,現在也對成果這個未來的姐夫產生了興趣。所以,他在那裏一邊吃喝,一邊看他們喝酒,當發現酒瓶快見底的時候,他竟然問他們要不要再來一瓶。他的爸爸此時酒正喝到興頭上,聞言立即命令他再拿一瓶過來。這回飛燕媽媽可真是急了,心說這可是真是遇到了一對活寶,這也罷了;可是飛燕和鵬飛竟然也成了他倆的幫凶。這要是再拿來一瓶的話非讓他倆喝幹不可,那時這對活寶當中必有一個醉鬼,出洋相暫且不說,以後說著也不好聽呀!這事會成為以後的笑談了的。自己絕不容許他們肆意妄為。這時候便體現出了她果斷堅決的稟性,她立起身,首先出言阻止了兒子的行為並教訓了他一頓,然後轉向兩位酒友,麵帶笑容的勸道:

“酒嗎!有的是機會喝。我們今天的目的主要是討論飛燕的婚姻大事,我看到此就行了,啊?”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給成果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希望他能率先退出酒局。成果一看就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所以,當他的準嶽父又端起酒杯準備與他一起幹的時候,他靈機一動,故意的用一個話題打斷了他的酒興,他說道:

“伯父,據說五糧液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居古代史上記載,這是一個叫什麼來著的人無意中釀成的,我怎麼忘記了他的名字來了!”他故意狀做想不起來的樣子,企圖引起這個話題,轉移一下老爺子的注意力。

“喔,這個我知道,”飛燕的爸爸果然來了興致:“那是在公元1368年的明朝初年,宜賓人陳氏繼承了姚氏產業,總結出陳氏秘方,五糧液用的就是陳氏秘方釀製而成的。此酒釀成之初有兩個名字,當地的文人雅士起名‘姚子學曲’,但下層的老百姓都呼之曰‘雜糧酒’,這就是五糧液的直接前身。

直到1909年,陳氏秘方傳人將酒帶到一個家宴上,晚清舉人楊惠泉品嚐了以後說:‘如此佳釀,名為雜糧酒似顯凡俗,姚子雪曲雖雅,但不能體現此酒的韻味。此酒是集五種糧食的精華釀製而成玉液,更名為‘五糧液’才恰當,也是一個雅俗共賞的名字,而且顧其名可思其意。自此五糧液美名問世,悠悠盛名,已達百年之久了。保留至今的明朝老窖已有六百多年的曆史了,現在還在使用。”老爺子話茬一經打開,就滔滔不絕得講述了一遍五糧液過去的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