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沒等他說完就擺了擺手,似是歎了口氣:“你覺得你還有下次?”
他用下巴指了指胖子身邊的一個魁梧大漢:“你說。”
“是。”大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野豬先生自己先進了店門,看見了封先生,確定之後揮手讓我們進去。封先生察覺挾持了野豬先生——”
“等等。”黑衣青年又一次打斷了別人說話,用手指指了指胖子,問道:“你為什麼先進去?”
“我......”
“不相信我給的情報?”
“不是......”
“我記得協議上寫了你們要按照我的說法去做是吧?”
“是的......”
黑衣青年又點了一支煙,低頭用陰沉的聲音說道:“那你這算不算違反了協議?”
胖子沉默,他沒發答。他確實是不服氣眼前這個年輕的青年的計策,所以才按照自己的經驗去做。可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與那個“封先生”交手的經驗比任何人都豐富。而且他還真沒想到“若是抓不到人可能會被訛”的可能性。
“說話。”短短兩個字,卻讓胖子更加的緊張起來:“我......”
“算了。”黑衣青年打斷道,“協議已經被你們違反了,這約定我們也沒必要去遵守下去了。”他叼著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出了門外:“記得要把定金連帶著你們的違約金打過來哦。”
胖子一行人就那麼看著黑衣青年從容的走出大樓,等到人走遠了才冷哼一聲:“拽什麼拽。”
“沒辦法啊。”魁梧大漢歎了口氣,誰讓人牛逼呢。”
胖子下意識的反駁:“牛逼什麼,不就是個富二代嗎!他老爹還沒死呢!”
“那可不一定。”魁梧大漢低頭點了一支煙,目光晦澀不明,喃喃道:“畢竟就他一個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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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請我做保鏢?”封煢靠在牆上,滿臉不相信的看著眼前嬉笑的黑衣青年。
五分鍾前他正要走進一家招聘職工的餃子館的時候,就是這家夥把他一下子拉下了台階。依封煢看來,此人一定就是個富家子弟,今天太陽也不算烈,還戴著個大墨鏡,頭發和衣服倒穿得像個樣子可是氣質——一點也不正兒八經的氣質卻昭示了他的身份——不是那麼正兒八經的富二代。
“正是。隻是一星期而已。”黑衣青年長了一副溫潤如玉的臉,讓封煢怎麼也冷不下臉,“初次見麵,你好,我叫莫言。”
這名爛大街啊......封煢想著,握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初次見麵,我叫......封煢。”
封煢頓了頓,然後皺著眉說道:“這個吧......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是否能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封煢皺眉是非常少見,自從他以前交的一個朋友告訴他:皺眉容易老,他已經很久沒特意皺眉了。封煢渾渾噩噩的想著:這人有三大疑點。一,對,我和他是初次認識,這是母庸置疑的。那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身手好的?又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他是突然地回眸一看,“誒!那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看起來好厲害!要不讓他做我保鏢吧!一定特安全!”?不可能吧。
二就是,笑容。我父母曾說過,雖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從人的麵容上還是能看出些問題的。對,我從這小子臉上看到的就是那種不懷好意的、賊兮兮的笑。
然後是三,這小子我好像在哪見過......莫言莫言莫言......
“包吃包住定金十萬一個星期後再給三十萬。”
“成交!!!不許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