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老爹都答應了喬司就沒有資格不答應了。
這不,昨天這小夥還請他爹喝酒,兩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現在還睡著呢。
對了,那小夥叫什麼名字來著?封煢?
——————
封煢抬起頭,透過青色的紗帳去看外麵,隻看見兩三個模糊的身影,外麵的光透進來,也是模模糊糊的光亮。話說現在應該是......
封煢想著,打開枕邊的懷表。竟然已經七點多。封煢覺得不妥當,自己好歹也是來打工的,這麼晚才起來可不行,想著便準備翻身起來,卻感覺腦袋一陣昏沉,喉嚨裏返著胃酸。
“封煢!有人找你!”
還沒待封煢起身,外麵就突然喊了這麼一句。有人找我?封煢用著混沌的腦子想著。他才剛來,有誰能找他?
“好。”封煢忍著不舒服應了一聲,從沙發上起來,掀起簾子,餘光好像看見了一個胖子。
“你好。”封煢捏了捏眉間,雖然腦袋還是混混的,但被陽光照得清醒了不少。“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你就是封煢?”那個胖子穿著一件西裝,板寸頭,不高不矮,看起來不倫不類。
“啊。”封煢抬眼看去。就是一個不倫不類的胖子。“你認識我?”
“不認識,想必你也不認識我。”胖子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那笑裏參雜了他的得意、他的嘲弄、他的惱怒和放鬆,封煢下意識地便想問“你臉抽筋啦?”就聽見胖子笑著說道,“但有人托我找你。”說完從背後揮了揮手。
哈?
幾乎是一瞬間封煢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宿醉造成的不適都拋在了一邊,手自覺的撫上了腰間的匕首。然後便準備往外麵跑。
“小司,謝謝,我要走了,自己保重。”封煢衝著愣在一旁的喬司喊道,頓了頓便又道:“錢不要了,你以後再找一個人吧了。”
該死,怎麼又要走了,明明昨天才跟老頭子打好關係的,這下虧大發了啊。封煢想著,抽出匕首,死死盯著不斷從外麵湧進來的穿著黑衣服的人。
嗯......門口肯定是出不去了,隻能那樣了嗎?哈。
“呃啊。”
——————
十分鍾後,封煢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黑白相間的休閑褲手裏拿著一個布袋兜裏揣著一個懷表便被埋沒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這個時間我本來應該在老頭子的涼棚裏看著架子上的葡萄粒子發呆的。我想想,他們現在應該正在驚恐萬分的擦地呢吧,果然又跟人家添麻煩了嗎.....
正當封煢苦笑著發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喊聲:“小兄弟。”
是在叫我嗎?——我該回頭嗎?封煢果然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回吧。封煢告訴自己沒關係的
“嗯?怎麼了?”
“小兄弟,你知道‘福源’在哪嗎?”
“......”
“怎麼了?”
“啊......沒事。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在那個方向。”封煢半頓,指了指他來時的方向。
“啊,謝謝你啊小兄弟。”
“沒事,不用客氣......”
封煢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如潮水。嗯......如果封煢沒記錯的話,“福源”貌似是那家鍾表店的名字。
不過很快,潮水便退了。封煢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反正我都要走了嘛,不管那麼多了,再追上來就麻煩了啊,先溜再說。
一邊走,一邊還像個神棍一樣嘴裏念叨著:“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浮萍無根,明月無影。”
下一個地方,去哪呢?
——————
此時此刻。
煙霧彌漫的棋牌室,一把牛皮沙發,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二十歲上下的黑衣青年把手裏的煙頭捏滅在煙灰缸裏:“你是說,人跑了。”聲音波瀾不驚,卻令站在他麵前的一個頭上綁著繃帶的胖子汗流滿麵:“是......不過這是個意外,如果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