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何嫿穿著睡衣,坐在自己豪華的別墅裏,一手拿著一杯紅酒,一首捏著一顆骰子,這顆骰子與別的不同,它是用象牙雕刻而成,中間鑲了一顆紅豔豔的紅豆。
這顆骰子是陸琮送給她的,就是那個不買票,還自稱是她男人的二傻子。
陸琮是憶台的商業巨頭,琢玉公司老總的兒子,他們在一家叫金色沙灘的ktv相識,說起這個,她就想一刀殺了蘇露露,如果不是因為蘇露露,她才不會被這個二傻子纏上!
蘇露露的男朋友,也就是舜安顏的轉世,陸琮的雙胞胎哥哥,陸琰,但是這兄弟倆不僅長得不一樣,就連性格,也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
那天,是蘇露露在人界的二十二歲生日,陸琰為了給她過生日,特意定了一個大包房,還特意帶了自己的弟弟,給大家認識認識,沒想到這小子一見何嫿,就跟餓狗見了肉包子一樣,死咬著不放嘴,如果不是白輕塵,何嫿指定是出不了金色沙灘了。
白輕塵和陸琮的梁子,也就就此結下了。
‘咚咚咚’
何嫿起身,一邊開門一邊問:“誰?”
門外的人接到:“嫿姐,是我,默默。”
“你又沒帶鑰匙。”
蘇默默笑眯眯地走進門,“我隻帶了大門的鑰匙,沒帶這個門的鑰匙。”
何嫿戳了戳蘇默默的小腦袋,無奈的說了句:“你呀!真拿你沒辦法,每次都忘。”
正說著,樓上傳下一個聲音,“她不是出門沒帶鑰匙,而是出門沒帶腦子。”
蘇默默抬頭看蘇露露一眼,委屈地拉著何嫿的手,“嫿姐,你看她,就知道欺負我。”
忽然,何嫿背後響起一個女人柔柔的聲音:“這是哪裏?”
她叫梓茵,生活在上海法租界,是百樂門舞廳的舞女,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比她大了十歲,不知姓名的男人,每天她跳舞,唱歌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來看她的演出,送一捧花給她。
這樣持續了兩個月後,男人帶著她去了他開的賭場,賭場有很多男人,他們都是他的屬下,他們都叫她‘嫂子’,嫂子,嫂子。
她裝著害羞的模樣,心裏卻是狂喜,這就代表他的兄弟們認可她了嗎?她這樣想到。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那家賭場的老板,是那時黑幫頭目莫誨的義子——莫七安,但她還是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雖然直覺告訴她,莫七安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之後的兩個月,莫七安一次也沒有去看她,她從最開始的希望,等待,慢慢變成了失望,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莫七安來了。
莫七安手中拿著一顆鑲著紅豆的骰子,遞到她眼前,好聽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這個,是送給你的。”
她接過,抬頭看著莫七安,沒有說話,隻是踮起腳,輕吻在他的嘴角,又快速離開,站好,低著頭,遮住一張紅透了的臉,猶豫地說:“我,我喜歡你。”
“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了一刀,既疼,又甜蜜。
幾日後,莫七安被莫誨派出去執行任務,臨走之前,她對莫七安說:“我等你回來。”
莫七安隻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
一走就是半年,半年裏,她沒有莫七安的半分音訊,她急了,去了莫七安的賭場,後來她想,如果不去賭場就好了。
一步錯,步步錯。
“七安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她問賭場的男人們。
男人們說:“嫂子放心,一個月以內,七哥一定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