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要繼續,各種需要解決的麻煩依舊有待解決,並沒有因為慕容宸的受傷而暫停。
現下,最頭痛的就是如何將賀蘭冰送出皇宮,還有射傷慕容宸的刺客究竟是誰,而慕容錦到底又跑去了何處......
“俞姑娘。”
上官複玦在芳華宮徘徊良久,可一直被告知俞華裳在殿內伺候明王喝藥沒有時間接受調查,終於逮到她的身影,怎能就此放過。
“上官大人。”俞華裳有些驚訝,將手中的餐盤交由宮女便迎了上去。
“上官大人是來找我的?”
“是。”
“您是想知道那日刺客的是吧,其實是......”
不容俞華裳繼續說下去,上官複玦打斷道,“並非,而是想問俞姑娘,當日為何穿著太監服。”
這個問題還真沒思考過如何回答。
可究竟自己為何穿著太監服呢。
“明王經常說起貞姑姑的事,所以對玉心齋十分好奇,那日不過是貪玩換了太監服去到玉心齋逛逛,不曾想,出了那樣的事。”
“聽聞,你還借了一套宮女的服飾。”
俞華裳一笑,可心裏不覺詛咒道,到底是誰如此多嘴。
“一直都在想到底是穿太監服還是宮女服,猶豫不決,所以兩套衣服都借了過來試試。”
上官複玦點了點頭,“俞姑娘當日和明王發生了爭執,所為何事。”
“這件事你沒必要知道吧,上官大人。”
慕容宸披著披風從內殿走來,雖說傷勢已無大礙,但是身體還很虛弱,臉色蒼白,雙唇沒有半點顏色。
“殿下。”上官複玦趕忙行禮,“臣隻是有些不明,您和俞姑娘為何會在那種地方爭吵,而刺客又怎會知道你們在何處,是否有第三人在現場,又或者,這第三人與刺客有關。”
說的頭頭是道,讓人無理由去決絕回答他的提問。
“我和俞姑娘並未發生爭執,我隻是在指責她不該穿著太監服亂跑,至於上官大人說的第三人,怕是要失望了。”
雖說受著傷,但腦袋卻是清醒的,上官複玦得到答案後也不多打擾,帶著手下兩人便離開芳華宮。
俞華裳終於輸了口氣,“殿下,你在宮裏得罪了什麼人嗎?”
“你覺得呢。”慕容宸陰著臉,捂著傷口轉身又回到寢殿。
俞華裳糊塗了,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蘭貴妃外還有什麼敵人,或者是太後?也不應該啊,這個時候怕是無暇顧及旁人吧。
保險起見,賀蘭冰並未獨自住一間房,而是和俞華裳公用一個寢殿,慕容宸自是不反對,他倒不覺得這兩人在一間房會發生什麼。
“你最近很能吃啊。”俞華裳瞧著賀蘭冰,嫌棄的說道。
賀蘭冰不以為然,“不吃還能幹嘛,反正我也出不去。”猛然有將臉湊到俞華裳麵前,“對了,昨兒無意間我可是從宮人那兒聽說,是有人舉報宮裏出了涼國諜客。”
“涼國諜客,從哪兒聽來的。”
“就是那幾道菜,還有什麼六月七月的。”賀蘭冰的包子臉上立刻浮起幾分怒氣,“哼,整個宮裏知道我和景憂身份的可隻有那個小尾巴。”
“慕容闌!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如果不是他,怎麼會有人知道宮裏有涼國人。”
“如果是他,為何不直接帶禦林軍來這裏抓你。”
賀蘭冰真是被俞華裳的智商打敗了,實在著急,也顧不得手裏的吃食,“他當然還是顧忌和明王還有你的關係所以才不說。隻需要將口風放出,你們必然會想法子送我們出宮,然後在宮裏某個角落將我們抓獲,既扯不上芳華宮,還抓了涼國人,這不是一舉兩得嘛。”說完,又將一個糕點塞入嘴裏,整個腮幫子都鼓起來。
俞華裳沉默了,她不相信慕容闌會這麼做,可是賀蘭冰明明說的這麼有道理。
“華裳姐姐,我勸你還是跟明王說說,看看他的意見。”
“不行。”俞華裳抓起一個核桃酥就塞進賀蘭冰的嘴裏,更是緊緊捂住他的嘴,“這件事,你誰都不能告訴。“
瞬間,賀蘭冰眼底便騰起一片朦朧,十分委屈的咀嚼著核桃酥,還不時的點著頭。如果景憂在沒人敢這麼對待自己,越想越發覺有景憂真是太好了。
心裏想著事兒,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延慶宮的,俞華裳在一旁的走廊上踱來踱去,不知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