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房大師進入院子,來到客廳後,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推測。房大師肯定是料到了我會去而複返。
客廳裏桌子上擺放的晚餐尚未開動,分別是一道紅燒魚、臘肉炒青椒、蒜泥炒空心菜、拍黃瓜。如此豐富的菜,房大師一個人怎麼可能吃的完?最主要的還是桌子上擺放著兩個人的碗筷。
“大師,您還沒吃完飯啊?”
“沒有!習慣某人做了,我許久不下廚,做菜速度慢了點,就到了現在。”
“哦!大師一個人吃的完這麼多嘛?還是家裏來客人了?”
“哪來的客人,我這種人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可能有人來我這,當然了,某人除外啊!至於這菜做的多嗎?我一個人吃不完還不可以拿去喂狗什麼的嘛?”
悻悻摸了摸鼻子,我內心一陣小開心。別看房大師說話的語氣很冷淡,可我聽了總覺得很舒服,至於舒服在哪裏,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房大師院子裏除了雞鴨鵝這三種會叫的家禽外,還真沒有狗這種守家利器。
“哎呀!那個,大師,您看吧,其實我也沒吃的。來了您這裏這麼久,還沒嚐過您的手藝,不如我來陪您喝兩杯?”
什麼叫厚顏無恥,我這就是啊。明明吃飽了,依然堅持沒有吃過的樣子,麵對著桌子上的美食,張開嘴很是想吃的樣子。
“哎哎!小心你的口水,都快滴到菜裏了。算了,你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吧!”
房大師都開口了,我還等什麼。毫不客氣地拉出凳子,坐在上邊,很是殷勤得給房大師杯中滿上農家自產的香醇米酒。然後自己也來上一杯,與房大師一邊喝著酒,吃著菜,很是寫意啊。
嘖嘖,還別說,離開家裏久了。許久沒喝這香醇的米酒,一入口那種充滿口腔的米香,入腹之後,喉嚨和胃傳來的火辣辣感覺,這是多麼的親切啊。
盡管我年紀不大,隻有二十多點,但酒量卻不是蓋的。作為一個農村出生的小夥子,其他不敢說,這酒量自然是從小就練就了一身好本事。要是哪一個農村小夥跟別人說從來都沒喝過自家釀產的米酒,肯定會被人所恥笑。
所以,和房大師足足喝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兩人都是滿臉通紅,滿嘴酒氣,打著赤膊,挽起褲管,一副市井流氓的樣子。但是我都還保持著清醒,走起路來基本還是能夠保持平穩的。
至於房大師麼?看樣子估計是差不多了,不僅走路左搖右晃,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口齒不清了。
“小…子!你知道…麼?我好久…沒喝這麼…開心了。”
“大師說笑了,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得痛快的!”
“是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啊!”
嗯?聽到房大師的醉話,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機會好像來了。俗話說得好,打鐵要趁熱,既然要拜師,何不趁著房大師喝醉的時候試試?萬一成了,即使其酒醒之後也不大可能反悔的,畢竟喝酒之事可是他主動要我陪他喝的。
“就這件事啊!太簡單了啊,隻要房大師您不嫌棄,我可以每天都陪您喝到不醉不休啊!”
“嘿嘿?你…當我傻…啊?每天…在我這裏吃…白食,我…還不如…養頭豬呢!”
有戲!我心裏暗喜一番,急忙開口道:“怎麼可能呢!隻要大師願意收我為徒,我就不算是吃白食了啊!我可以幫大師打點一切大小事務,絕不會偷懶。”
“哎媽呀!我果然不是演戲的好材料啊!”
房大師突然的這一句話讓我一下愣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但接下來房大師就告訴了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小子,終於是套出你的心思了吧!哼哼,真以為我是那麼容易醉的啊?告訴你,就算再喝三斤我也不會醉。”
此刻房大師哪裏還有快醉的不行的樣子啊,除了臉依然紅的像個猴子屁股外,其走路不僅不左搖右晃了,還走得相當的平穩,沒見其正走到內堂搬出一把躺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