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哪,他們的孩子哪?”南雁冥不禁想起當年,如此相似的過往。那個孩子是如何承受雙親驟逝,從前呼後擁的寵兒,墜為無人問津的孤兒。
“唉~有些事如同宿命一般。七年前,那小公子像他父親一般離開了桐城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說他去了西疆,也有人說他去了鄴城,甚至有人說他去了暮天,沒人知道他究竟去哪了。”
“他離開的哪年是不是那個女子離開的那一年。”鳳驚鴻緩緩開口,如此巧合的時間,若說兩者沒關係,沒可能。
“大概吧,這些也是我道聽途說來的。各位大人,今日說完便就都忘了吧,純當從未聽過,以免招致禍端。”店小二擦擦桌子,將糕點重新擺好。
“現在這素妝樓是誰主事。”焱煙開口問他
“洗腳丫頭,鏡蕪公子的洗腳丫頭。”店小二輕蔑的開口,作揖辭別。南雁冥眉頭一皺,這小二言語中的輕蔑,不屑。仿佛與那個素妝樓主有何過節一般。南雁冥一行人見天色已晚便準備離開茶樓,找一間客棧落腳。剛走到門口便被掌櫃攔下,一臉諂媚的表情,聲音也極盡討好:“公子,這茶錢……”
南雁冥撇一眼鳳驚鴻,無奈。這廝一身粉衫,整的跟一女子似得。
“多少。”說著取下腰間的荷包。
“一百三十八兩。”掌櫃一見荷包,眉眼更加放光,一見四人便是有錢的主,周身氣度非凡,衣衫皆是珍貴的料子。
“一百三十八兩!莫不是喝的金子!吃的是珠玉!”南雁冥驚呼出聲。
“哦,那粉衫姑娘說了按最好的上,所以上的是霧籠的毛尖,翡翠閣的糕點。莫不說這糕點製作工藝,單說這茶,可是趁著天方初亮的時候,大霧封山的時候,按著一株香的時辰采摘的,最是鮮嫩滴露的時候烘成新茶。”掌櫃笑意盈盈的接過南雁冥的銀票。
南雁冥心頭鈍痛,我的銀子呀!就被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一路揮霍沒了,這都是自己一個一個病人看來的血汗錢呀……抬眼間他就頭也不抬的出門了,連衾兒都沒等他。
“阿鳳!”南雁冥故意喚他幼名,幼年時初見他,他連名字都說不全,隻會說鳳,鳳……果然,粉衫人兒一頓,若是此刻沒有幃笠,定可以看到一張鐵青的美顏,他可是氣極了人家喚他這個名字。
“走這麼快幹嘛。”南雁冥笑嘻嘻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鳳驚鴻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這廝準又有什麼餿事。南雁冥被盯的一陣發毛,忍不住敗下陣來幹咳一聲道:“鳳大公子,近日來,小的的棺材本都快被您揮霍幹淨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跟樓裏撥些金子,填補填補。”鳳驚鴻輕挑眉眼,這廝的冥生堂一粒鹿茸人參的補丸都要價千銀,還敢跟他哭窮。
“不可以”
“……”
“等深巷開了,你來,收一半。”
“不是全免嘛。”
“深井要養家糊口。”
“……”
門口兩人說話間,北司衾看著桐花樹下一阿婆擺賣的蠟燭好奇,沿街有許多賣的這種紫色粉色的蠟燭,北司衾過去細瞧,蠟燭上刻鏤著大簇的桐花,栩栩如生的十分漂亮,還有一股清甜的香味,看著眉目親切的阿婆開口:“婆婆,這蠟燭是尋常拿來用的嗎,好香啊,是用的什麼香料啊。”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在我們桐城,每年桐花盛開的時節,未有婚約,或是心中萌生情愫的姑娘,公子便一可一起點燃這桐花燭,將點燃的蠟燭放置在桐河畔的巨桐桐洞裏,燃上整整一夜蠟燭燒盡,哪他們便是天作之和,永結姻緣。這蠟燭是桐花汁所做,這香是桐花香,這桐花花意為情竇初開的美好之意。姑娘可是有心上人?”阿婆看著眼前黃衫女子嬌俏動人的樣子,不知是怎樣的公子才能讓她動情。衾兒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那人淺笑安然的模樣在心中蕩漾,天作之合,永結姻緣,他是她的情竇初開,她的永結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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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正是最枯燥的,一定要耐心啊,一定一定,有什麼意見,希望可以告訴在下,新書不易,多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