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
今兒刑部尚書衛臨,兵部尚書穆天翔,兩人進宮交待北疆軍餉事件以及懷蔭城的暗殺事件。也不隻是否有意為之,景王查處秋圍夜宴一事,也挑了今天這個天元帝病情好轉不過兩天的大好日子上稟。
養心殿外,德公公和小蘇子兩人守著,還有候在外麵的一幹皇子王爺,養心殿內,天元帝坐在龍床上,背後墊了枕頭,軟軟的靠著,看著跪在大殿內的穆天翔和衛臨,道:“查清楚了?”天元帝抬起左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啟稟皇上,臣在查辦北疆軍餉一案中,根據景王殿下提供的線索,以及景王殿下交與臣的隸屬楚王府的腰牌,老臣不敢欺瞞皇上,此事隻怕與……”衛臨雖說公正不諛,但也不是不長腦子的莽夫,此事牽連甚廣,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最難猜測的,便是帝王心。
天元帝把玩扳指的動作一頓,然後接著道:“旦說無妨。”
得到天元帝的準許,衛臨不作多想,接著道:“是,此事隻怕與十五十六兩位皇子脫不了幹係。”
“接著說。”天元帝眼睛一眯,沉聲道。
“是。”衛臨接著道:“最開始臣等在查辦北疆軍餉一案,就頗受挫折,折損了不少人,一時間毫無頭緒,景王殿下回來,臣等才知景王殿下一路上也受到了暗殺,且深受重傷,景王待會的楚王府的腰牌,臣等又開始從楚王殿下身上著手查起,楚王殿下在景王殿下出發前舊疾複發,一直在府上養傷,這也不排除沒有嫌疑,然而秋圍的夜宴上,寒心草明顯是爭對楚王殿下而來,皇上恐怕有所不知當天夜裏景王殿下還傳書來,想來是上稟路上遇襲之事,而且與之同時穆尚書這時卻在那些死士身上,發現了紋身,紋身的地方很隱秘,在小腹左下方的胯骨之上,這是紋身的圖案,請皇上過目。”說著,衛臨從袖中摸出一張紙,跪著上前遞給天元帝,天元帝看著紙上的圖騰,怒喝道:“衛臨,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天元帝哪能不清楚這個圖騰,皇室裏的皇子,年滿十歲就可以培養自己的隱衛,而皇帝會親自賜給皇子屬於他們隱衛的圖騰,天元帝還記得,當時歐陽卿和歐陽臨兩人同一天滿十歲,也是在這養心殿內,他拿出兩個圖騰遞給歐陽君和歐陽臨兩兄弟,這圖騰除了他們自身,就隻有他這個做父皇的知道,而衛臨此刻手中捧著的就是當初的兩個圖騰之一。
“欺君之罪,誅連九族。”衛臨跪在地上,低著頭,不卑不亢的道:“這圖騰的確是從那些個死士身上拓印下來的,穆尚書可以作證。”
一直跪著不語的穆天翔聽著衛臨的話,沉聲道:“啟稟皇上,衛尚書所言句句屬實,當初都沒有注意到那些個死士身上的圖騰,都是在火化的時候,侍衛拖過屍體的時候,衣料被掛開,才讓老臣在不禁意間發現了那個死士身上的圖騰,也是老臣親自從死士身上拓印下來的,絕對錯不了。”
養心殿一陣沉寂,許久天元帝才開口:“失蹤的軍餉呢?”
衛臨俯身行了個叩拜大禮,沉聲道:“請皇上恕罪,臣等無能,沒能查到軍餉具體所在,隻是確定軍餉的確是在懷蔭河地帶消失,臣認為軍餉應該還在懷蔭河附近,奈何臣等派去的人在接觸懷蔭河地帶都紛紛死於非命,臣辦事不利,還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