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翔也扣了個首,朗聲道:“啟稟皇上,衛尚書所言句句屬實,臣手下的士兵在懷蔭河折損過百,這些士兵個個都是精兵,臣不能看著他們折損在那淮陰江畔,所以臣撤了駐守在懷蔭河的士兵,回來請皇上旨意。”穆天翔帶去的士兵,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皇家的爭鬥,他不忍那些人成為皇家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天元帝眼底翻滾著,右手捏著左手的玉扳指,指尖範著白色,沉聲道:“退下,讓景王進來。”
衛臨低著頭,不清楚這個天元帝什麼意思,隻能和穆天翔分別跪安,“臣等告退。”
養心殿外。
“聽說衛尚書和穆尚書今兒都進宮了,十一哥你說能不能為你正了清白?”歐陽卿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宸。
歐陽宸抿著唇,冷聲道:“十五弟如此為本王操心,就不知能否如了十五弟的心意。”
歐陽臨笑著開口:“十一哥哪需要臨和十五哥操心,有六哥時刻關心著十一哥,那還有我們的份?”
歐陽景聽了,溫和的笑著開口:“作為兄長,關心弟弟自然是應該的。”
“哦?那本王這個當兄長的,也該好好關心關心十一弟了?”歐陽遠依舊肆意狂妄,歐陽宸本還想再說什麼,就看見穆天翔和衛臨從養心殿出來,對幾人拱拱手,衛臨道:“景王殿下,皇上請您進去。”
單單叫了景王進入,隻怕是有關於夜宴的事,眾人神色各異。衛臨和穆天翔兩人又與幾個皇子王爺寒暄幾句,也拱手告辭了。
歐陽景進去看見天元帝坐在床上沉思,走到床邊跪下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天元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兒子,他的第六個兒子,他一生算上那些未出世和夭折的孩子,他有二十多個孩子,在這眾多兒子中,除了老三,就屬他跟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雖說剛出世就沒了生母,地位卻也是最為尊榮的一個,皇後待他也是極好的,天元帝也一直都知道這些個兒子中,背後都有自個兒的勢力,隻是這個老六啊,背後的勢力當真是讓他這個為帝王的都心驚啊,背後丞相孟氏,朝堂上盤根錯結,這次派老六去北疆,也就是想看看他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大的勢力,沒想到啊,如果不是自己中毒的,隻怕他背後隱藏的勢力還不會浮出水麵吧,天元帝一時間想了許多,才緩緩開口:“起來說話吧。”
“謝父皇。”歐陽景起身後站定,等候天元帝問話,果不其然,歐陽景剛剛站起身,天元帝沉聲道:“夜宴的事查清楚了?”
歐陽景拱手道:“回稟父皇,兒臣無能,當天夜宴,一種食物經手的人實在太多,無從查起,不過兒臣可以確定,這寒心草針對的絕對不止是十一弟,還有父皇,甚至八弟也深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