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苦的低鳴。頓時煌的臉頰凹陷、雙手枯萎的像老太婆。
“煌!”還是連累了好友,道雲跳進白蓮抱起煌,運動仙氣驅著白蓮急飛離恒山。
“啊、啊。”陣陣的聲音從煌的口中傳來,道雲一邊飛著一邊注視煌的變化,看著煌體內的水氣一滴一點流失,身子慢慢幹枯。
“煌!撐著!我不準你死,也不會讓你死!”喚著煌,不讓煌的意識模糊。
“道……道雲,我……我不怨你。”才說一句話,幹渴的喉頭已發不出聲。
“煌,快到了,沒事了。”見煌不再說話,也沒有聲音,道雲更是心慌。
“唔!”幹燥的體膚因水氣的流失裂出一道道的縫,已是虛弱無力的煌,這時更是血流滿身。布在臉上的皺紋全變成了血痕。道雲一急,讚了煌一掌,掌心貼住煌的丹田,厚重的真氣傳入煌的身子,這才緩和了水氣的消散速度。
微弱的氣息,煌已陷入昏迷。
“嗯,你們途中可有遇到怪人或怪事?”齊翁雖是和玄兒對話,可眼睛卻盯著流水瞧,看流水的氣色,像是中了毒。
“嗯!我們遇上一個老太婆。”玄兒概略的敘訴一番:“她叫吊刑婆,養了一堆的喪屍。”
“原來是喪屍。”齊翁眉頭一擰,是屍毒。
“行雲,背著流水隨我來。”淨瓶也看出來了,這女兒家中毒,怎麼說也不方便讓齊翁、漁叟等人醫治。
“行雲,來吧。”見行雲還楞楞的沒反應,百靈也開口催促,順道跟著走進房內,隻讓淨瓶一人,恐怕會忙不過來。
“姥姥。”見百靈也跟著要進房,玉竹猶豫著要不要也跟去。
“玉竹,你也來吧。”算是個實習的機會,百靈點點頭,同意讓玉竹跟著。
“是。”走在百靈右後方兩步,進房時還不忘對玄兒扮了個鬼臉,誰叫玄兒偷溜沒約玉竹一起。
“玄兒,你們可知偷跑出去的嚴重性?”齊翁口氣嚴肅,不出事則矣,現在這般出了事,誰能負責?
“是我們錯了。”確實是自己的錯,玄兒不敢辯駁。
“唉,流水她中了屍毒,所幸你們回來的早,要是再晚一步。”齊翁大搖其頭,也是自己的疏忽,得負一半的責。
“屍毒?”行雲剛把流水放在床上,就被淨瓶給趕了出來,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見齊翁說流水中屍毒,驚恐的神眼中含著悔意。“流水她不會有事的,是吧?”行雲奔至齊翁麵前,焦急的詢問。
“暫時不會有。你們呀,下回別再貪玩了。”漁叟替齊翁接話。
“當時中了喪屍毒液的,隻有行雲師兄,而吊屍婆也為師兄解了毒,怎麼師姐也會。”實在讓玄兒想不通了,抓抓頭,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中了喪屍毒理應也拖不了太久,為什麼回到草堂還未病發。
“傻孩子。”齊夫人抿嘴一笑,“流水她非是直接中的毒,你本身修有仙氣,而行雲乃是純陽童體,對於喪屍的陰寒屍氣皆能抵抗,可憐流水一個女孩兒…怎受的住屍氣呢?”
“是我糊塗了。”聽完齊夫人的解釋,玄兒低眉,要是多三思,就不會讓流水陷入現今的困境。
“不,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議去的。”行雲也是麵有愧色,與玄兒兩人爭著認錯。
“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漁叟揮揮手,本就沒追究之意,現在看兩人皆有悔意,反倒是漁叟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一時間,草堂便多了三個病號。一是少陽,一是煌,一是流水。
“淨瓶。”本應是白色的身體,如今卻呈現暗青色。
“嗯,毒氣已傳遍全身了。”淨瓶點頭,“所幸隻染上毒氣,未中毒液。”肌膚上沒有青斑,意識也還算清醒,證明淨瓶的想法沒錯。
“玉竹,去麻煩漁叟準備個大木桶,就說是要烤出屍氣的。”百靈吩咐道。屍氣乃是陰寒之氣,隻要以火氣除去即可,當然還得用幾種藥方中和才行。
“是,姥姥。”含首,玉竹立刻就辦。
在裏頭忙,另外一批人也在外頭忙,忙著把少陽搬進房間。當然南陵子與乙空亦沒閑著。
“嗯。”看著煌身上的水氣流失,乙空一度想渡氣到煌身上,這才想到,妖氣與仙氣不相容,道雲為仙魔合修,體內並存魔氣與仙氣,而自己要是冒然渡氣給煌,怕隻會加速煌的死亡,也難怪道雲要把銀丹拿出來了。
“啊!有了。”乙空一個靈光,“哈!這道雲肯定是急暈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