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敢離開煌,乙空隻好對著外頭大喊:“來個人呀!”
“乙空道人?”玄兒一回房就見乙空嚷嚷著。而床上,像是還有個人?
話沒喊完,玄兒已進房,乙空大喜,“玄兒,來。”招著手,玄兒自然是聽話的來到床邊。
“玄兒,這床上的人是你師尊的朋友。”應該是吧。“這個你拿好。”乙空改將銀丹交給玄兒,“我得去尋找石淚回來救人,要是我來不及回來,而床上這人撐不下去了,就把銀丹喂了,明白嗎?”
“是的,玄兒明白,隻是......”玄兒停了一停。
“隻是?”乙空問道。
“若乙空道人急著要石淚,可到環雲山取,師尊的煉丹房裏有許多。”希望能派上用場。至於此人乃是師尊的朋友。擅取石淚來救這人,師尊應該不會怪罪。
“原來道雲真有這東西,好!玄兒,這就交給你了。”時間緊迫,乙空也不走正門了,一跳便往窗外跳出。
拿著枯樹枝,南陵子繞著草堂外走著,在地上畫了個大大的太極圖,將草堂包圍住。嗯,希望這陰陽太極陣派不上用場。
手一灑,將朱砂倒上陽極,一個翻身,越過草堂屋頂來到草堂後方,取出一約鼻壺大小的瓷瓶,倒下墨鬥的墨液於陰極。
“小元,好了嗎?”南陵子畫完太極圖,朝著草堂屋頂喊,沒法子,要編草人就需要草。而方圓最近的草,當然是草堂屋頂。
“好了。”休元聽見南陵子的叫喚,飛快的滑下屋頂,手中不多不少,正好五個草人。
“嗯,做的好。”獎勵的摸摸休元的臉蛋,南陵子拿過草人,走進屋去。
“玄兒,換你顧了?”從容的來到煌身邊,剪去一撮狐毛。
“前輩。”玄兒尷尬的抓抓臉,應該也知道先前自己溜出去的事吧。
“嗯,辛苦你了。”笑著看了玄兒一眼,南陵子忙著把狐毛塞進草人裏。
將塞好狐毛的草人置於煌的胸前,南陵子雙手平擺於煌的胸上,一陣施法,將煌的氣染在草人之上。
“前輩?”這看來不像是五行借命術呀,卻又有異曲同工之妙,玄兒好奇的看著南陵子拿回手裏的草人。
“嗬,我先去忙了。”沒時間說詳細,南陵子隻是一笑,便出了房門。
這次來到大廳,南陵子將手中的五個草人排成圓,放在廳中央。“呼!”一吹氣,五個草人全直直的站起,定在地板上。
又回到房裏,南陵子挺忙的樣子,進進出出,玄兒掩起嘴偷笑。
“咦?玄兒,我這可是在救人呀。”眼一瞥就看到玄兒嘴角微揚,南陵子立即反應。
“是的,我不該笑。”被發現了,玄兒臉上一陣躁熱。
“無妨。嗬。”跟著一笑,化去僵掉的氣氛。不過正事要緊,手拿著三張紙符,啪啪啪!貼在煌的天靈、胸前、腳底板,大功告成。
南陵子又跑出去了,坐在廳中等候鬼差的到來。玄兒獨自一人待在房裏,這符原來是用來封氣的,被封住氣的煌,加上微乎其微的呼吸,沒有起伏的胸膛,乍看之下就像死了一般,差點把玄兒嚇暈,這人要是被自己顧到死了,那可怎麼交待才好。
道雲沼沼千裏來到東海赤竹林,整遍的赤色修竹,搖曳的葉聲沙沙,徐徐涼風,令人渾然忘我,可道雲沒半點心思欣賞,攀了幾枝中意的竹幹插在腰上便走。
“大膽!”唰的一聲,一竹葉如飛刀般由道雲耳邊掃過。
道雲回頭一望,射出竹葉者乃是身著一襲白絹之女子,白色的絹衣,無任何多餘的飾品,連烏黑秀發也隻是以白絹隨意束起。女子站在赤色竹林中,顯的格外醒目。
“你是何人?竟敢來犯!攀了咱家的赤竹就想走?”與南海紫竹林相對,東海赤竹林中的赤竹亦非凡竹,若說紫竹充斥浩然正氣,那赤竹便是蠱邪之物。
“環雲山雲塵棧,道雲。借你兩枝赤竹用用,改日定當奉還。”道雲不想多談,也不想浪費時間打鬥,快速的報上名號。
“奉還?你能拿什麼來還?赤竹一旦使用過,就如路邊枯木,就算你還了,也沒用了。”感覺道雲並沒誠意,女子口氣自然不善。
“唯小人女子難養也!”不想再說,道雲直接舉步離開。
“放下你手中的赤竹!”唰唰!又是兩片竹葉。即使背後沒長眼,道雲一個閃身,輕易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