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是沉默,越是當它沒發生過,越是讓我確信她不但認識那個叫雪峰的男子,而且和他還有非同尋常的糾葛。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過得平淡無奇。

我對胡總和胡總背後的那個人沒有半點更進一步的了解。

雪兒偶爾會從那邊打來電話,說她在那邊過得如何開心,並且已進了更好的醫院接受治療,卻沒有更多的話,比如她究竟是在哪裏,那家醫院叫什麼名字。

而且每次電話都是她那邊打過來的,我們打過去不是沒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抑或是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但柔娜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轉,雖然她依然牽掛雪兒,但畢竟直到現在,雪兒那邊也沒給她帶來任何壞消息,反而是讓她一天天看到了希望。

隻是她並沒因這希望,就對阿香和那個神秘女人有所信任,也沒對胡總開始產生懷疑。

她並不知道那個神秘女人抱走雪兒除了要給雪兒最好最徹底的治療外,還要阻止胡總和胡總背後那個人的陰謀,我至始至終都沒告訴她。

我為那個神秘女人保守著秘密,盡管我並不曾給她承諾。起初沒有理由,後來卻是因了得知了阿香的參與。

一轉眼春節大假過去,我們本來還有婚假的,但我和柔娜沒有耍。即使騙得過天下任何人,我們也騙不過自己,那場婚禮既已讓我們無法快樂,接下來的蜜月也一定不會再給我們平添多少樂趣。

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憶蘭。

盡管憶蘭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比春節前我最後一次在病床前看到她時,多了許多精神。

我想不到憶蘭會恢複得這麼快,更想不到她一恢複就會來上班。而且她還衝柔娜叫了聲“嫂子”,叫得若無其實,好像她根本就不曾深深愛過我,更沒有因絕望而為我割腕自殺過。

我和柔娜都不禁身子一顫。

柔娜沒敢看憶蘭,輕輕點頭“嗯”了聲,匆匆而逃。

仿佛她真是橫切奪愛的人罪人。她知道憶蘭愛我有多深。

我顫聲叫道:“憶蘭。”

她充耳不聞,轉身離去。

我沒有去追她,我知道我追上去隻能給她和我,還有柔娜都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那麼多同事都看著我們,畢竟在他們眼裏我們曾經深深相愛過,甚至還走進過結婚的禮堂。

我從同事們的眼睛中間穿過,如她一樣若無其事,卻比她多了分假裝的新婚男子的春風得意。

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就有人推門而入。

沒有敲門,沒有任何聲音,仿佛一個幽靈,他一下子就站在我的眼前。

我想不是劉一浪,就是胡總,抑或是那個站在胡總背後的人,我心裏一驚,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