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沒有開口,在枕下哭得更加傷心。
我道:“雪兒,告訴我吧,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再不讓你失望了。”
雪兒止住了哭聲,從枕下抬起頭來,望著我的眼睛,還是沒有說話。
我對她點點頭,道:“說吧,真的,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是那麼熟悉。
是的,很久以前,曾經我答應雪兒去幼稚園接她回家,結果讓她失望了,那個夜晚,就曾有過如此類似的經曆。當時,我也是這樣麵對傷心的雪兒,鄭重的對她承諾,答應她另一個無論是什麼的要求。
那個夜晚,雪兒提出了個讓我渾身不自在,卻終身難忘的要求,我因此幸福的和柔娜有了第一夜的肌膚相親。
也隻是肌膚相親。
那夜,她要我像她爸爸從前一樣,和媽媽一起陪著她睡。
今天,今天她會不會提出同樣的要求呢?
我不知道雪兒那麼傷心,我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我竟還不自覺的看了看柔娜的臉。
柔娜似乎也想起了從前,想起了那個夜晚,她傷心的臉上也有了些羞紅。
我心砰砰的跳著,等待著雪兒說出她的要求。
雪兒淚濕的眼睛,不停的看我,又看柔娜。
我心更加跳得厲害,柔娜臉也更加羞紅。我們似乎都有理由相信,雪兒提出的要求**不離十會和上次一樣。
怎麼會不一樣呢?雪兒一直都夢想得到爸爸的愛,她之所以傷心與我有關,其實更多的是因那個小男孩而起,那個小男孩說她沒有爸爸。她需要爸。她認為,爸爸,就是心疼她愛護她保護她,並且和媽媽一起陪著她睡覺的人。
然而,她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柔娜匆匆出了臥室,她走我身邊和我擦肩而過時,羞紅的臉不敢與我麵對。
她是去開門,但更多的是逃避,她不敢和我在臥室裏麵對雪兒的要求,那個要求會讓她有著太多的難為情。
盡管我已不隻一次睡在過她和雪兒的床上。
雪兒閉上了剛剛張開的小嘴,沒有說話,明明是對我的要求,她卻沒有說話,因柔娜的匆匆離開,她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但她卻忘記了傷心,甚至忘記了要我做什麼事,她隻是靜靜的,和我一起側耳傾聽,那敲門的是誰。
我料想不是胡總,就是剛才電梯裏那對夫妻,他們大概終於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上門來道歉了。
然而,我聽到柔娜輕輕把門打開,卻衝門外意外而又冷冷的道:“是你們,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來看看雪兒。”
“雪兒忘記了件東西,我們給她帶來了。”
兩個柔柔的聲音,竟是阿香和那個與我一見如故的神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