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門洞內,彩鳳沒有去開門,她猛一下抱住了薑興,低聲地哭泣起來。薑興先是一驚,繼而就緊緊地抱住彩鳳親吻起來。這天晚上薑興沒起,偷偷地潛入胡彩鳳的房中,這對曠夫怨女終於償還了多年積蓄的風流債。至此,兩人你貪我戀,如漆似膠一時也不願分離,熾熱的愛戀使他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正是少男佳女,色情相當啊。
沒有多久,康老財回來了,他們不自在了。然而愛情的洪流,一旦堤壩決口,就不可抗拒地一瀉千裏。家裏沒空,就常常在野外幽會,有時薑興也提心吊膽地潛入彩鳳房中苟合。沒多長時間,風言風語就傳入康老財耳中,但康老財不動神色,佯裝不知。一天康老財同二老婆套起馬車要去五十裏外的嶽父家,這難得的機會,薑興沒有放過。天一黑,他就摸進彩鳳的房中,兩人親熱了一陣剛剛脫衣睡下,突然見院裏燈光火把,照的窗戶如同白晝一樣。頃刻間院內人聲吵雜,兩人還沒摸到衣服,就被康老財等人破門而入,當場擒住。
康老財望著赤裸著身的薑興,胡彩鳳,直氣得兩眼冒火,七竅生煙,他顫抖著手給了薑興兩個耳光,罵道:“你……你個兔崽子,真想……想不到給我……戴頂綠帽子,氣死我啦……”
二老婆進來,扭著肥碩的屁股,在彩鳳身上又掐又扭,嘴裏呸呸地唾罵著:“不要臉的騷貨,臭婊子,你……你壞了我康家的名聲。”
說著又伸手掐彩鳳的胸部,胡彩鳳一低頭咬住她的指頭不放,疼的胖老婆殺豬般地嚎叫起來,眾人忙掰弄了半天才拉出她的手。這下她不敢再管閑事了,抱著手跑出門去。胡彩鳳突然披頭散發地赤裸著身子站起來,指著康老財大罵道:“康進福,你放了薑興,這事從始到終都是我勾引他,要死要活,你找我算帳!哼,我一個黃花閨女嫁了你個棺材瓤子,老娘就是不甘心,我爹圖你的錢,我圖他的人,你以為你有錢就啥也買下了,今天被你抓住,老娘也不想活了……”
胡彩鳳罵完後,一頭向康老財撞去,嚇的康老財急忙退出門外。這天晚上薑興被吊在梁上,整整毒打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薑興被五花大綁拖上馬車要送往綏遠警察局,胡彩鳳也被康老財一紙休書退回娘家。這天,載著薑興的車行出三十多裏路後,就被馬氏三兄弟劫走,從此薑興也入夥當了土匪。薑興在山上養好傷後,就帶人把胡彩鳳接上山真正做了夫妻,然而薑興咽不下這口氣,在他的慫勇下,馬氏三兄弟帶領土匪們在一個月黑風大的夜晚,闖入康家洗劫一空,臨走時,馬德彪親手把康進福給殺了,也為父親報了仇。
偏關縣警察局自槍支被劫奪一案發生後,山西警署也確實緊張了一段時期,省警務廳派下了不少的偵探進行明查暗訪。先後在神池,五寨,嵐縣,偏關,保德等縣進行偵察。然而都石覺大海,哪裏去找,也隻能例行公事地忙乎一陣後,將警察局長,刑偵隊長撤職查辦也就曲終戲散了。這些情報,徐冰派出去的暗探都及時地把消息傳送回來。
馬德彪,王清弄到槍後,就將槍支發下去。那枝德國造二十響鏡麵匣子槍配給老二馬德雄,德彪和劉通各帶一枝轉輪槍,剩下的幾位待日後再想辦法配齊。槍發下去後,王清每天忙碌,一切軍事訓練隻有他一人承擔,連劉通,佃陽也得從頭學起。王清製定出一套訓練方案以及相應的紀律製度,來保證軍事訓練走上正規路子。為了訓練好這些素質不高,匪性十足的嘍囉們,馬氏三兄弟也作為普通一兵參加嘍囉們的軍事訓練,從此“馬家軍”內掀起一陣練兵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