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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光下的樹葉婆娑,搖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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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局長聽到那個人的話,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沒回過神。那人已經匆匆的消失了。等他再想追的時候已經是沒有人影了。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到底是老了,精氣神不夠了,讓他跑了。”
馬局長回想剛才那小子說的:“你屁股上有塊疤。”現在身上還冒冷汗。他看到了那張臉,絕對不是周鐵夫,聲音也不是,但從背景上看,確實和周鐵夫毫無二致。那麼,這個人冒充周鐵夫是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我認識周鐵夫嗎?他冒這個險到底為什麼?難道是周鐵夫讓他來的,故意這麼說。那麼周鐵夫為什麼不來?怕報露了?這些馬局長都想了,可是就是想不明白,而且條條都不通,他還是不敢確定這個人就是周鐵夫,盡管他知道他屁股上有塊疤。
夜裏,兩個人換上黑色的衣服離開了旅店。王小鷗帶著馬局長打車來到常州市的一個偏遠的小村裏。他們蹲在一片樹叢後,用望遠鏡看著村子。王小鷗說:“就是村北邊的第二棟房子,那人就進那個房子裏了。”馬局長問:“你沒被人發現吧?”王小鷗說:“學的就是這個專業,保準沒被發現,我跟蹤你的時候你發現我了嗎?你還是警察呢?”不無揶揄味。馬局長說了句:“老了喲!”就在他倆觀察那棟房子時,突然身後傳來響聲,兩個人同時拔出手槍。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住了。
隻見一個人向他倆走過來,直統統的,木乎乎的,沒一點表情。就好像他兩不存在似的。這時已經是半夜了,馬局長輕聲說:“半夜出門非偷即盜。”就在兩上人準備按住來人時,馬局長和王小鷗都“啊!”了一聲,這人正是那個冒充周鐵夫的人。但是,這個人好像沒看到他們似的,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然後直奔那小房子裏去了。兩個人都蒙了,愣在那裏,直到那個人走進小院子裏許久,這時王小鷗才說:“這,這,這人什麼毛病?”馬局長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懷疑是夢遊症,不是真的就是假的,我們手裏有槍,他怕是裝的,可是他至少應該有點反應吧!這是人的正常反應,可他沒有。”王小鷗說:“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馬局長說:“我們觀察幾天,看看在說。”
天亮了,那個男人出了屋,在院子裏劈柴,一會兒出來個女人,顯然是他的妻子,女人懷裏抱著個小孩子,大概能有一歲多了。王小鷗說:“一個幸福的家庭,可為什麼非要搞到史光明的事情裏呢?”馬局長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那可是一大筆的錢,換成錢就是千萬開外呀!”王小鷗說:“是夠多的了,說不定我也會這麼幹。”他們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頭。中午,男人吃過飯出了門,走到村東頭,進了一個屋裏,直到晚上才回家。這時馬局長和王小鷗餓得已經前胸貼後背了。王小鷗說:“回去吧!”馬局長說:“什麼?回去?你開什麼玩笑,我們不把周鐵夫盯出來,就別想回去,死要見屍,活要見人。”馬局長說:“別那麼多廢話,你去弄吃的,不準在附近的村子。”王小鷗說:“幾十裏路呢!”馬局長說:“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辦法,如果要是報露目標,小心你的腦袋。”王小鷗嘟嘟囔囔的走了。
快半夜了,王小鷗還沒回來。馬局長有點著急,怕王小鷗發生什麼意外。可這邊他又不敢走。他還在想著,昨天夜裏的那個人到底是真的夜遊症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麼今天也沒什麼異常的反應。就在他亂想時,遠處傳來悉悉酥酥的聲音,他馬上警覺起來,搖出手槍,一會兒,王小鷗貓著腰過來了,弄得滿臉是血。馬局長吃驚的問:“怎麼搞的?”王小鷗說:“沒事,摔溝裏了,那邊有個溝,上麵蓋得全是草,天太黑沒看清。”馬局長拍了拍王小鷗的肩,掏出手絹給他擦臉上的血,擦幹淨後才發現,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還在流血,馬局長扯下衣服的袖子給他包上。
這一夜平安無事,兩個人輪流著睡覺。天一亮,那個人早早的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去了東麵的那家,一會兒就出來了,上了出村子的路。王小鷗問:“要不要跟著他?”馬局長說:“不用,我們死守,遲早會看出點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