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清楚這些官場的老油子們個個都很難服氣別人,和左良玉有矛盾更是很正常,既然張令在他麵前說出了他和左良玉的矛盾,那麼就到了陳一凡選擇站在哪一隊了;這種情況下不向張令表明自己的立場等於把兩方的人全得罪。
陳一凡連忙道:“大人不必憂慮,其實卑職與左良玉也是素來不睦,這次刺殺蜀王說不定就是衝著卑職而來,大人隻是無辜受了牽連!隻是現在萬幸蜀王無事,咱們也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再不把握點先機,若是左良玉再次出手,恐怕危機更難解決!”
張令點點頭:“我倒有個主意,本官和京城中一個皇上身邊的人還算能說的上話,本官打算把這些詳細情形寫信告訴他,由他去對皇上說;若是皇上能信上幾分,我們這場風浪也就算過去了!”
這個方法當然好,陳一凡答應著,又與張令商議等到蜀王清醒之後,再由蜀王親自上書保住兩人的安危。
應付朝廷的方法算是想好了,但如何對付左良玉兩人卻沒能商議出一個好辦法來。不過陳一凡倒是覺得困陣中的兩個人也許以後能提供點信息,不過現在還需要時間。
最後張令催促陳一凡盡快收複成都府境內的三座城市,他也好盡快回重慶;陳一凡明白他的想法,畢竟重慶府才是張令的根基所在,成都府無論如何不能和大本營相比。
這個好辦,陳一凡早就和名門之秀達成協議,隻要讓他在名義上投降陳一凡即可。不過陳一凡卻不能這麼早就答應張令,怎麼也要等到朝廷對刺殺事件的處理結果出來後再說。
也不把話說死,隻道目前正在策反對方的人員,不需要太久就可拿下那三座城池!張令鬆了一口氣,回漢州去了。
剛送走張令沒有多久,武師彙報說張令派人送書信來;陳一凡有些納悶,算時間張令應該還到不了漢州城啊?
送信的小校解釋給陳一凡聽,原來左良玉派信使去往漢州,讓張令在五天後派兵攻打保寧府,和左良玉一東一西遙相呼應;
正巧張令來成都,手下的謀士不敢怠慢,連忙派小校到成都來傳信,從半路上遇到張令;張令知道了消息,吩咐小校前來成都讓陳一凡知道。
陳一凡了解事情的經過,不由的大罵,暗地裏派人搗鬼,明著也不讓人安寧。張令把信傳過來,一方麵是表示信任,拉近關係;另一方麵也有想讓陳一凡出兵的意思;
陳一凡卻暫時不想動手,現在兵力不多,折騰不起,一動就要花錢,還不如一邊等待士卒數量逐漸增多,一邊控製好目前的這點地盤為好。反正張令沒有明說要他出兵,他索性就當沒看懂,裝上一回傻!
不但陳一凡不會出兵,而且他能斷定張令這個老狐狸同樣會找各種理由拒絕出兵!
這也很正常,打勝了是左良玉的功勞,大不勝朝廷拿他也沒什麼辦法,最多也就訓斥幾句!反過來倒過去都沒有張令多少關係,隻能當個配角,而且這個配角還有不小的風險!這事誰願意幹?
當然陳一凡不認為堂堂左良玉拿不下一個保寧府。
門外進來一名武師領著一名白麵無須的太監進來,陳一凡知道一定是蜀王有什麼事情;果然太監傳蜀王的話要陳一凡到蜀王府一趟。
陳一凡問還有誰在場?小太監恭敬的說:“還有張總兵張大人也要來,臧大人也在,還有郡主,同時邀請了李鼎李軍團長。”
“哦?”陳一凡有些出乎意料,不太明白這些人都被叫去是個什麼打算。
張令今天來回的在漢州和成都之間跑,剛才來的時候蜀王昏睡不醒,剛回到漢州又被叫了回來。
蜀王雖然蘇醒但氣色依舊很差,肥胖的身體裹著厚厚的毛毯,時常哆嗦一下,朱紫豎立在旁臉上帶著難過的神情;
看到所有人都來到,蜀王咳嗽了兩聲緩緩的道:“諸位愛卿,本王實在不願在成都待下去了,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情,本王常常想起死去的親人;依本王看這成都實在不是本王的福地,所以本王想要遷往重慶府。也希望張愛卿也一同前往!”
遷往重慶府是蜀王自成都城陷落以來一直都想要做的,前段時間因為張令要在成都協助陳一凡收複玩家占領的城池,暫時沒有行動;誰知又出了這件刺殺事件,蜀王非常想要離開這個讓他恐懼的地方,甚至他都不願意知道是什麼人想要害他,隻求什麼都不要再有什麼波折,典型的鴕鳥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