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祁有個外號,叫做魔君子,因他為人謙謙有禮,殺人卻談笑風生而得名。
蕭定祁微微一笑,對滿昀白微微頷首,拿出一支骨笛,這個骨笛整個身體都是赤紅,仿佛一塊透血的紅玉,此笛是由上古荒獸饕餮的骨頭製成,蕭定祁也是無意間撿到做成了武器,時間久了,這個笛子就成了他最強的武器。
蕭定祁學的是倫星天法,最為擅長的便是控製和蠱惑人心,並不像夜歌那樣單純的物理攻擊,他的攻擊是針對人的魂魄和元嬰。
無數的金光從蕭定祁手中的骨笛發出,這些金光中蘊含著巨大的威力,離著不算遠的東方晨曦渾身顫抖著,被這些金光說散發的力量折磨的痛苦不堪,他能感到靈台裏靈魂化作的那把懸浮的劍在不停顫抖。
東方晨曦想要遠離這個地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行動的力量,他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離著較遠一些的司馬夢秋和獨孤述要好得多,司馬夢秋舒了一口,關上爐火,手中出現一個藥瓶,一揮手丹爐中的丹藥便直接飛入了藥瓶之中。
司馬夢秋這次有時間去查看周圍的狀況,到處都是被禁錮起來的蠱人,滿昀白正和一個男子對峙著,看到男子身上的金光,她靈台處靈魂形成的蓮花顫動了一下。
司馬夢秋立刻將神木鼎收了起來,夜歌和滿昀白設下的禁製是她們風淩特有的法術,從外麵很難打碎,但是從裏麵解開卻是很容易,所以很快就解開了封印。
“你沒事吧?”看到封印解開,獨孤述立刻走到了司馬夢秋麵前,他身邊不少的蠱人被禁製起來,因為蕭定祁的法術正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先讓這些人離開吧。”司馬夢秋因為煉藥已經筋疲力盡,此刻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控製這些蠱人,隻能和獨孤述一起行動。
“好。”獨孤述點了點頭,首先解開了離他最近的蠱人身上的禁製,用法力抵住他的攻擊,司馬夢秋將手中的丹藥扔在了男子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在藥物的作用下男子身上的魔氣漸漸消失,赤紅的眼睛也恢複如常,他癱坐在地上,茫然無知地看著眼前的人。
“少爺?”男子看著遠處站在金光之中的滿昀白,身上不由打起了寒戰,就算他是個凡人也清楚他的主子正處在危難之中。
“快走,不然你會死。”獨孤述立刻將這個拉了起來,向門後的方向退去。
男子立刻回過神來,幾乎連滾帶爬地就跑了出去,對他們而言自然是保命來的緊要。
看到男子走開,獨孤述和司馬夢秋繼續為下一個人解除所中的魔氣,隻有這些普通人都離開,才能讓滿昀白和夜歌放手一搏,他們或許才有活下來的機會。
滿昀白手中翻出一柄橫刀,刀身漆黑卻詭異地泛著墨藍色的光忙,這把刀名為嗜風吟,是滿昀白自己鍛造出來,說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材料所製造,刀身並沒有開刃,卻能削鐵如泥甚為古怪。
沒有任何猶豫,滿昀白進入金光之中,刀直指蕭定祁,刀刃上發出輕輕地嘶鳴,聲音直接傳入蕭定祁的耳中。
那聲音就像是擁有想法一般直接進入了蕭秋慍的靈台處,那裏正是他的元嬰所在,與強悍的身體不同,元嬰期的修仙者所形成的元嬰還很脆弱,根本不堪一擊。
蕭定祁大驚,連忙催動所有的法力保護元嬰,好在滿昀白的法力遠不及他,很快就將這些攻擊抵消掉,他睜開眼,看到滿昀白指向自己的黑色橫刀,連忙側身躲開,他用骨笛擋住橫刀,防止滿昀白砍下來,此刻他才發現橫刀上有一層法力所形成的風刃,這層風刃不斷滾動就像是鋸子一下不斷地侵蝕著骨笛。
滿昀白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失敗而懊惱,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剛剛進入元嬰前期的修真者根本不是蕭定祁這種已經進入元嬰期上百年的修真者相比,能夠暫時牽製住對方就已經很好了。
蕭定祁的身體發出金光,直接刺入了滿昀白的眼中,眼前變得漆黑一片,蕭定祁順勢將骨笛抽出,直接撞擊在滿昀白的身體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擊碎滿昀白的身體,在胸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