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本尊吧,滿少爺。”蕭定祁看著手上的鮮血,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彎彎的眼角讓那顆淚痣移了位置。
“卑鄙。”夜歌立刻衝來過來,然而她之前耗損太過厲害,雖然勉強抵擋住了倫星天法的影響,但是沒幾下也被蕭定祁打傷,她的肩膀被骨笛刺穿,鮮血將她的衣服沁濕。
東方晨曦趕忙衝到夜歌身邊將她扶住,他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識到元嬰後期的可怕。
“怎麼,這位少爺也想送死嗎?”蕭定祁並沒有給東方晨曦說話的機會,金丹期的修真者在他眼裏看來根本不堪一擊,他打算直接擊殺了東方晨曦。
“鏘!”
骨笛與黑色的橫刀碰撞在一起,滿昀白擋住夜歌和東方晨曦身前,雖然此刻他的視線還有些模糊,但這已經足夠他看清一些了。
“師兄,所有的人都救走了。”司馬夢秋將最後一個人送走之後,立刻告訴了滿昀白。
滿昀白聽到司馬夢秋的聲音,隻是淡淡說了句:“帶夜歌離開。”
“師兄……”看到滿昀白已經修複好的腹部,夜歌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雖然催動法力修複但十分緩慢,她知道自己留下也隻為添負擔,雖千般不想離開,但為了不影響滿昀白,她咬著呀向著司馬夢秋的方向走去。
蕭定祁自然不會將夜歌這些人放在眼裏,所以也沒有理會這一堆螻蟻的離開。
“知道這把刀叫什麼嗎?”滿昀白神情淡然地望著前麵,事實上他隻能看到蕭定祁一個模糊的影子。
“請說。”蕭定祁不會介意聽一個將死之人的話,所以自然笑著回應。
“嗜風吟。”滿昀白輕輕揮了一下手中的橫刀,劍流將地上的沙塵卷起,“風淩滿昀白在此討教諭令穀前輩。”
蕭定祁挑了挑眉,他對這個處事不驚的小輩不僅多了些喜歡,還多了些佩服,這才算得上值得尊重的對手。
風在滿昀白身周圍繞,將他的黑發吹起,站在風中猶如巋然不動的磐石,所有的氣流慢慢纏繞在劍上,化為透明的劍刃。
滿昀白控製著風,風聲化為蠱惑人心的樂曲,慢慢侵蝕著蕭定祁的元嬰,他們不斷地攻擊著彼此,骨笛和橫刀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彼此交談的朋友。
夜歌走到司馬夢秋身邊,目光卻死死地盯在滿昀白身上,司馬夢秋為自己療傷時的痛楚都全都被她拋在了鬧手,那被打穿的肩膀如同不是她的。
那些風在滿昀白身邊瞬間凝聚,形成了巨大的力量,風中似乎帶夾帶著雷火,在他將長劍揮向蕭定祁的同時,蕭定祁也將倫星天法的最後一層開啟,向滿昀白殺去。
風化為無數的刀子侵襲著蕭定祁的身體,因為夜歌之前的攻擊,這個剛剛修複好的身體還十分脆弱,所以風刃很輕易地就將蕭定祁的身體割的粉碎,有些風刃進入了他的靈台攻擊者他的元嬰,他無法再估計自己的身體,專心保護著元嬰,雷火在風刃的作用下猛然升起,將蕭定祁整個人都包裹在雷火之中。
蕭定祁無奈之下隻好操控著元嬰脫離身體,向著東方飛奔而去,隻要元嬰不滅,他還會有機會東山再起。
然而滿昀白的狀況也好不到那裏去,倫星天法形成的金光將他的身體毀的破破爛爛,更重要的是那些金光將他體內的經脈堵住,他完全無法使用法力來減弱金光多靈魂的影響,與滿昀白的攻擊不同,蕭定祁的攻擊是直接讓元嬰震顫,讓其從內部毀滅。
滿昀白閉著眼,他隻能勉強控製元嬰不立刻毀滅,但是能不能活下去隻能聽天由命,他的耳畔似乎想起了夜歌淒厲的喊聲,隻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已經無法分辨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
或許,自己要死了吧。
滿昀白睜開眼,看著滿臉淚痕向自己跑來的夜歌,嘴角下意識的揚起,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