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吳廣(1 / 2)

“這光天化日之下把關門緊閉著幹什麼?”韓信坐在關內的大廳上問道。

灌嬰連忙答道:“是,酈先生說是怕有賊人入關犯了鹹陽城。所以緊閉關門。”

“嘁,我看是為了防止項羽入關吧。”韓信斜了他一眼,冷笑道。

灌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笑道:“不敢,不敢。還沒請教先生此次前來有何指教?”

“沒事,項羽那我待不下去了。打算跟著沛公幹,你覺得怎麼樣?”韓信見灌嬰緊張無比,也有心調笑一下。

灌嬰聞言大喜,從地上一彈就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先生當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韓信不禁汗顏,看來劉季是真有人格魅力。他日思夜想的東西居然也能轉化給部下,讓部下們都抱有同樣的期望。

“快,快備馬。先生的馬料可曾備好?我們這就啟程去找沛公。”灌嬰已經激動得坐不住了,跑到門外衝士兵吩咐到。

韓信聞言連忙拉住灌嬰說道:“別急,別急。我這才從陽平趕過來,你讓我休息一下。”

“楚軍轉瞬即到,休息不得啊。還請先生稍作忍耐吧!”灌嬰卻是如同火燒屁股一樣,等士兵回來就拉著韓信要上馬。

韓信忽然靈機一動道:“灌嬰。你且在這守著函穀關,謹遵沛公軍令,莫要讓賊寇入關了。我自去見沛公。”

“也好,先生你看我這都快高興暈了。都忘了自己還有軍務在身,還請先生先行一步。”灌嬰扶著馬鞍笑道。

韓信鬱悶地上了馬,緩緩向鹹陽進發。邊走邊歎氣,這叫什麼事。進了關了屁股都沒坐熱,連水都沒給喝一口,就又催著自己快走。這灌嬰倒是跟衛瘟是一個路子。

不過好在過了函穀關鹹陽就真不遠了。韓信胯下的灰馬雖然其貌不揚,可這剛吃飽了草料,悠閑地踱了一會兒步攢足馬力就疾馳起來。

不過半日光景,一人一馬就立在了鹹陽城外。

要說這鹹陽怎麼就被曆代皇帝定為都城呢,人家這氣象都不一樣。繁花似錦,雲蒸霞蔚。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城裏人聲鼎沸,大街小巷的叫賣聲。

不過韓信這次可不是來鹹陽城觀光的,隻是他找不到劉季現在在哪。光知道他們入鹹陽之後與百姓約法三章,然後封了秦國國庫,還軍灞上。可這灞上在哪韓信是真不知道。

“前方可是韓先生?”

就在韓信一籌莫展,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從身後的坡上傳來一個聲音。

韓信抬頭去看,正見坡上站著一個黑臉大漢,身邊是一位老者。正是樊噲與酈食其二人。韓信連忙撥馬跑上坡去。

樊噲一見真是韓信,比之前的灌嬰還要激動幾分。手舞足蹈地跟酈食其比劃了好半天,等韓信到了近前才恭恭敬敬地說道:“韓先生,俺剛才看就有幾分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韓信向他微微一笑,轉向酈食其施禮道:“前次先生救命之恩,韓信還未報答。”

酈食其搖了搖手:“韓先生大才,若是肯來相助沛公。老生又豈敢貪圖回報。”

“這可是你說的啊。”韓信衝酈食其咧了咧嘴。

酈食其愣了愣,還在回味韓信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卻見劉季從坡上跑了下來,口中喊道:“韓老弟,韓老弟啊。”

韓信抬頭一看,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滿頭黑線。

劉季居然隻穿了一身紅色黑雲紋的長袍,裏麵並無內衣。褲腿還挽得老高,長長的腿毛隨風飄舞,左腿的一大片黑痣顯得格外刺眼。

“呃,沛公。”等到劉季到了跟前,韓信才諾諾地一施禮。

劉季卻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褲腿給弄下去,笑道:“剛才還在泡腳,聽到韓老弟你來了這不高興的嘛,哈哈,走走,韓老弟。跟我回營。”

韓信盯著劉季因為赤足被砂石硌得倒吸冷清卻還強裝笑容的臉,就覺得劉季這人雖然喜歡邀買人心,可對自己的確是夠真誠了。不像項梁,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一不注意就陰得你翻不過身來。

“走吧,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劉季看著還在發愣的韓信,催促到。

韓信卻是向後退了兩步,向劉季抱拳躬身九十度,說道:“韓信得沛公如此青睞,不甚榮幸,願為沛公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這下輪到劉季發傻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原本他聽聞韓信到來還以為是項羽要到了,他這樣做也未必就是單純的討好韓信,多半還是想著給項羽留下一個好印象,他曾經給項羽的印象可謂是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