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過來一個滿口爛牙的侏儒,從康斯坦丁的口袋裏搜出了一封信遞交給了鴉。
椅子上的黑鴉人用兩根手指夾起一頁信紙拿到眼前掃了一眼,然後把信紙扔向旁邊,嘴角邊泛起輕輕的微笑:“過來。”
康斯坦丁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後往椅子那裏走去,每走一步仿佛腳下沉了一點,越靠近眼前這個枯瘦如柴的人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像海水一樣壓向自己,以至於快到“鴉”麵前的時候已經喘不過來氣。
康斯坦丁咬著牙來到鴉的麵前,雙腿仿佛支撐了成噸的重壓不停地顫抖,無形的壓力擠壓著他的肺,一口也無法呼吸,連想微弱地張開嘴都辦不到。
椅子上的黑鴉人輕輕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捏住了康斯坦丁的臉。在手指和臉龐接觸到的那一刻,康斯坦丁瞬間失去了意識,黑色的瞳孔變成白色,全身除了顫抖沒有任何反應。
片刻後,黑鴉人收回自己的手,地獄使者像失去靈魂的屍體倒在地上。
黑鴉人又泛起了微笑輕輕說了聲:“收下吧。”
當康斯坦丁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陽光從屋頂的破洞中照射進來正好落在他的臉上,他抬起手擋住耀眼的陽光。
“哎!大哥,他醒了。”地獄使者旁邊坐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歪著脖子呼叫著外麵的人。
外麵很快跑進來一個和康斯坦丁年紀相仿的小年輕,進屋就咋咋呼呼:“哎呀媽啊,可算醒了,快,快,開始問話。”
小屁孩馬上挪開了點,讓剛進屋的大嗓門坐落在康斯坦丁的身邊。明顯大個是個急性子:“哎,你以後就是我的小弟了,以後不管吃喝拉撒要幹什麼,不幹什麼,想幹什麼都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以後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聽懂了沒有?”
康斯坦丁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後腦門,可能是因為睡在石頭上把腦袋硌得有點疼。他又搓了搓眼屎,然後側臉看著大個子:“去給我拿點水去。”
大個子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康斯坦丁的臉說:“哪有老大給小弟倒水的,懂不懂……啊!”
康斯坦丁還沒等他說完就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指頭使勁一掰,慘叫聲回蕩在屋內。
大個子眼看自己要吃虧,馬上大喊:“二孩!動手!”
旁邊的小個子馬上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從屁股下麵搬起一塊石頭就準備朝康斯坦丁砸過來:“放手!快放開我大哥!”
地獄使者撩起一條腿對著衝過來的小個子胸口就是一腳猛踹,小身板應聲飛出去一米多遠就沒聲了。
大個子眼看自己小弟受了欺負,忍著手指的疼痛用另一隻手對著康斯坦丁一記直拳打來,康斯坦丁斜眼看了一眼,手上一使勁,“哢嚓”一聲清脆。
大個子眼淚水嘩嘩流了出來:“啊!斷了,手指斷了!”
康斯坦丁不慌不忙從腳上脫下鞋子,拿了起來對著大個子的臉扇了過去:“大哥是吧?小弟是吧?自從來到不夜城,衛兵欺負我!拿刀綁架我!死人也恐嚇我!就連你這小傻叉,也敢欺負我是吧?”
大個子扶著自己斷了的手指大喊:“我是你長官!你得聽我的!”
康斯坦丁揮起手中的鞋底,對著大個子的麵門狠狠地扇了下去:“長官!”
“啊!”空氣中回蕩著撕心裂肺的慘叫,沒有人會在意,因為這裏是黑鴉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