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麵朝天,沒有淒厲的慘叫,沒有悲涼,聽著耳畔呼嘯而過的山峰,隻是默默的笑著,笑著,嘴角輕揚起自嘲的笑意,輕喃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不過他卻沒有發現,左手中指之上的碧玉扳指不斷的閃耀著異樣的光輝,映襯著的天空中的繁星,異常明亮。那雙有些近視的眼中,忽然,昊天的星鬥居然練成了一串,不斷的在天空中閃耀著光芒,好像珍珠一樣奪目璀璨,很好看,很好看。
紫金山的懸崖邊上,年輕人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衣服,望了一下深不見底的山澗,拿出電話,道:“天成哥,事情辦妥了,那小子簡直就是酒廊飯袋,這下好了,掉進山澗裏麵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日本國此次出使華夏的正副使者那都是日本國外交部的高官,正的叫做岡村正雄,副的叫做龜田小次郎。剛剛和陳煜陽說話的就是龜田小次郎,這兩位無疑都是天皇的力挺者,也是皇權的擁護者,天皇下了一步臭棋,自然需要下麵這些人出來擦屁股。
陳煜陽對於這場談判自然不抱任何希望,就這樣胡攪蠻纏著。他需要一些時間,軍中的技術部門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拖著,不過日本國的人似乎不想再拖下去了,對陳煜陽紅富士蘋果的扭曲解釋,對方很是憤怒。
龜田小次郎的嘴角都要氣的歪掉了,心道:我們用蘋果教育我們的孩子,想不到華夏人也這麼做,居然做的比我們還要過分。這天底下最無恥的應該是我們日本國才對,前些日子出了個韓國,現在華夏又來這一套,難道這世道變了。
岡村正雄在一邊看的真切,對於陳煜陽和龜田小次郎的交談也聽得很清楚,整個談判桌子上現在已經出現了一種零度,大家都沉默著,不過大家心中都開始盤算了起來,陳煜陽是盤算怎麼樣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岡村正雄是在盤算怎麼樣將損失最小化。
紅富士蘋果這個隻能說是一種笑談,就連華夏官方的官員們心中都有些笑意,心道:陳主席真會胡鬧,不過指不定紅富士還真是這個意思。
“華夏的陳主席閣下,您剛剛的言論已經深深的傷害了我們兩國之間的感情,還希望您能夠收回!要不然,我大日本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兩國刀兵再起,那可不是兩國人民希望看到的!”岡村正雄站了起來,很冷靜的說道。
陳煜陽凝望了他一眼,很認真的問道:“你叫岡村正雄吧?”
岡村正雄點了點頭,陳煜陽又饒有深意的眯起眼睛,雙手交叉於胸前,好像老佛爺一樣的接著問道:“那岡村寧次是你什麼人?”
“這個……”岡村正雄有些支支吾吾道:“那是先祖!”
陳煜陽有些無禮的撇著嘴,然後微微歪著頭,臉上露出一股子不屑的神情道:“難道這就是你們日本國所謂的友誼嗎?居然用一個戰犯的後代來充當和我華夏談判的外交官,這是侮辱,你回去吧!隻要你在談判桌子上一天,我就不會和你談的!”
剛村正雄急了,道:“陳主席,正因為我的先祖在華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所以我今天才更要坐在這裏。我要將這個錯誤改正過來,希望陳主席能夠給我這個機會,證明我大日本和華夏的友誼!”
岡村正雄用了錯誤一個詞,很明顯,錯誤可小可大,如果讓陳煜陽來說岡村寧次哪裏是犯錯誤,簡直罪惡滔天。所以他對著這個二戰戰犯的後代並沒有多少好顏色,因為很小很小的時候,那部關於流浪者的電影就告訴他,賊的兒子永遠是賊,法官的兒子永遠是法官,那麼就此推斷,戰犯的兒子,一定還是戰犯。
輕蔑的笑了一聲,陳煜陽問道:“那岡村正雄閣承認了你是先祖在我華夏犯下的滔天罪行了?”
岡村正雄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不是罪行,那隻不過是一種形式錯誤而已。他們用了很激進的手段而已,並不能算是罪行!”
碰,陳煜陽狠狠的拍著桌子道:“說到底還你還是一個右翼份子,看來你們日本國的軍國主義再次抬頭了,我告訴你,華夏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給你們再次進入我華夏領域的機會,就算是領海,也不可能給你們這個機會,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要岡村正雄替自己的先祖認罪,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陳煜陽才能夠借題發揮,然後就是一陣強硬的語調,提出應有的警告和殺戮。同樣依舊是還拖延時間,大家說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是沒有說道正題。
這就好像是陳煜陽挖了一個坑,然後讓日本國的人往裏麵跳,日本國對於七十年前的事情並沒有悔過的心思,所以他們就這樣被陳煜陽拖在了曆史問題還有一些曆史遺留問題之中,這場爭論是永無休止的爭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依舊沒有說道正題。和這位年輕的華夏將軍談判無疑是一種煎熬,因為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你永遠跟不上他的節奏,永遠也不知道他下一刻的攻擊目標是哪裏,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