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到地上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我揉了揉酸澀的胳膊,走到了放包裹的地方。
今晚沒有月色,隻有微弱星光,幾乎不能視物。因為是在山林中,又是秋季,所以我們也不敢生火。更何況我們還是盜墓的,更是不敢引人注意。
我讓秦尋在附近布下了用來警戒的暗鈴,暗鈴以透明細線連接,隻要有生物靠近,就會觸動而發出聲響。
夜晚山林清冷,我們剛幹完活,倒也還不覺得,就是看到薑老有些不太適應,此刻正抱著那隻兔子,縮在樹下。
“秦尋呢?”我從包裹裏取出瓶白酒,遞了過去。在不能生火的情況下,烈酒是最佳激發熱量的東西。
薑老接過後喝了一口,指著鬼眼留下標記的那棵大樹說了兩字兒:“上麵。”
我抬頭一望,果然看到樹頂隱約有個人影,這家夥想必是在放風。我取出些壓縮餅幹與大舟分食著,薑老也吃了些,不過看起來胃口不太好。這老爺的身體確實挺讓人擔心的,我想著下洞前,還是得再勸上一勸。
吃完東西後,秦尋依舊沒有下來,我也懶得理他,跟大舟帶著家夥又下到了洞裏。
我們在夯土層上用洛陽鏟再次探測了一下深度,約有六十公分的樣子。我讓大舟在幾個不同位置上,打出深淺不一的小洞,然後將炸藥灌入,做好引信,將之牽出了地麵。
點燃引信之後,一聲悶響,我聽到了下麵傳來土塊摔落的聲音。
“成了。”等灰塵散開後,我用強光手電一探,然後說道。
“行啊,沒想到凡爺你還有這本事。”大舟豎起拇指說道。
我自己的斤兩自個兒明白,就這點能耐,也是上次在考古隊那位方國興工程師那兒學到的皮毛。不過這方法的確好使,我決定以後有時間,也多去學習一下這方麵的相關知識。
下麵的灰塵沉降還需要一些時間,再加上古墓裏空氣也需要時間換氣,所以我們倒不急著立馬下去。
這時秦尋從樹上下來了,估摸應該是聽到了下麵的動靜,他走到盜洞前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打通了?”
“看到沒,這位才是火眼金睛,不用手電也能看的見。”我指著秦尋,對大舟說道。
“原來會說話啊?”大舟第一次聽見秦尋說話,故作誇張的表情。
秦尋回頭冷冷地瞥了大舟一眼,我見大舟身體莫名地一抖,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有人!”秦尋轉頭對我說道。
秦尋的話讓我一下子警惕起來,我低聲問道:“在哪兒?”
“湖上。”秦尋說完便不再理會我,找了塊地方便休息起來。
湖上?我一愣,這家夥屬貓頭鷹的啊?天這麼黑,還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又沒用望眼鏡,這也能看到?
我帶上了高倍單筒紅外伸縮望眼鏡,也爬上了樹,在望眼鏡的幫助下,果然看到了偌大的湖麵上,有一個橢圓形物體浮在水麵,上麵有燈光閃爍,看來應該是有人使用橡皮船在湖麵做什麼。
不過這麼晚了,這地方又如此偏僻,肯定不會是來打魚的,那這些人又是來做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