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友兄弟這般,廖玉成心裏也難受,“兄弟,你先別急,待我仔細尋思尋思!”
廖玉成出了城主府,帶著小廝走在街道上,為了趙老夫人的病,憂心啊。
穆雨澤陪著江宛若遊走在各大藥鋪,不找最貴的,隻買有用的,買了便裝到馬車裏。
“老爺,老爺,您快看,那是江姑娘和穆公子嗎?”
廖玉成聞言看去,不是他小師妹和七師弟還能是誰,顧得腳下積水,“小師妹,七師弟!”
江宛若矮聽到聲音,卻看不見人,忙拉穆雨澤,“師兄,是不是有人喊我們?”
穆雨澤高,一眼就看見了廖玉成,“是大師兄!”
“大師兄?”
眼看要過年了,大師兄不回逍遙穀嗎?
“小師妹,七師弟,能在這遇到你們真好!”廖玉成拉著江宛若的手。
見廖玉成這般激動,江宛若不解,“大師兄,你怎麼了,可是遇上難事了?”
“小師妹,不瞞你說,還真遇上難事了!”
穆雨澤無語,“大師兄,有什麼事你也別拉著小師妹,找個茶樓坐下來說不行?”說著,把江宛若拉到自己身邊,母雞護小雞似得。
“好,好,咱們先找家茶樓坐下來說!”
到了茶樓,穆雨澤開口點了茶水、點心,什麼好什麼貴就點什麼,也不讓江宛若坐廖玉成身邊。
廖玉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為了大事,他定要好好教訓穆雨澤不可。
一邊吃,一邊跟江宛若說趙綿義娘親的事兒,江宛若擱下茶杯,“瘤子啊,早些時候用草藥什麼的,還能祛除,若是到了中期就要動刀子割去,晚期的話,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大師兄,如今人還昏迷著,若是方便,你帶我去看看吧!”
去飄渺山的事兒耽擱不得,一般人她就不管了,可這是大師兄的事兒,她必須幫忙。
“方便,方便!”
城主府
趙綿義見到江宛若時,愣住。
這麼小的年紀,能行嗎?張口想要問,廖玉成踩了他一腳,嚇了他一跳,忙道“姑娘,裏麵請!”
“城主請!”
一進入老夫人屋子,江宛若便道,“窗戶打開,屋子裏的炭火都端出去!”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趙老夫人,江宛若坐在床邊為她把脈,眉越蹙越緊。
瞧得趙綿義心驚膽戰,“姑娘,如何?”
“城主,我們借一步說話!”
“姑娘請!”
小廳
茶水霧氣繚繞,卻誰也沒端起喝一口,趙綿義神情嚴肅沉重,許久之後才說道,“江姑娘,懇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隻要我娘能夠大好,江姑娘要什麼,我便答應什麼!”
江宛若微微擺手,“城主,我來,不是為財,隻因師兄的關係才來走一趟,我也不瞞城主,老夫人的病,已入晚期,就算割去瘤子,活著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月!”
趙綿義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瞬間淚流滿麵。
江宛若瞧著,著實不忍,歎息一聲,“不過……”
“不過什麼?”趙綿義忙問。
“若是病人意誌力好,心情佳,求生意誌強,活多少年也難預料!”
趙綿義大喜,“多謝江姑娘,江姑娘大恩,趙綿義銘記於心,不敢有忘!”
“那就準備準備,給老夫人割瘤子吧!”
薄刀,藥湯,人參備好,江宛若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給老夫人割幹淨瘤子,看著棚子裏十來斤重的瘤子,江宛若倒是沒什麼,伺候的丫鬟婆子一個個捂嘴,江宛若瞧了一眼,臨走之時,“趙城主!”
“姑娘有話但說無妨!”
“把老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換了吧!”
一句話,留給趙綿義自己去領悟,說多了,江宛若也不願意。
趙綿義一愣,“多謝江姑娘!”
送上幾個小箱子,箱子裏裝了什麼,江宛若沒看,隻說了句,“讓大師兄帶回逍遙穀吧!”
廖玉成不解,“小師妹,你不回穀嗎?”
“不了,師兄回去代我跟師傅問好,也幫我帶句話給我娘,就說我一切安好,切勿掛念!”
“師妹,大師兄跟你一起去吧!”
辰傾墨的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江宛若微微搖頭。
“那師妹路上小心!”
“好!”
和穆雨澤回到客棧,卻見步緋衣一身紅衣,坐在客棧大堂,一手端茶,放在鼻下輕嗅,見江宛若回來,勾唇,“回來了,外麵冷,過來坐!”
江宛若剛想邁步,辰傾墨從樓上下來,走到江宛若麵前,擋住步緋衣視線,笑問,“宛若回來了,外麵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