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了眉目,但是還沒有著手點。我和魯瑩商量過後決定以非官方的形式勸告女生們不要在午夜留宿在其他女生寢室。當然,這是她們女生的事了,與我無關,我也樂得休息幾天,神經實在是太緊張了。
最近為了傳說的事,很傷腦筋,學業都有些落下了。說到底,我也不是什麼高僧,來上學嘛,學業還是最重要的。晚上沒課,自己拿著書本到教室去自修。在教室裏,我意外的看見了老七於洋。他正象模象樣地拿著本書在那裏讀,可是眼睛卻不時地瞟一眼和他隔了一個座位的那個女生。隻見那個女生一身素白,裙子的樣式和葉師姐的有點像,不過那一頭長發告訴我那並不是葉培,因為葉培的長發在和老核桃的戰鬥中被抓斷了,現在都是短發了,為此我還請她吃了一星期的早餐。
說起幹勾,那可是大情聖,我們宿舍“釣魚協會”的會長,至於魚是什麼,各位可以自己猜想了。在我看來,幹勾這個舉動無疑是在確定目標。情聖,自然眼光不會太差,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師範生,那眼光可是相當的高,就拿我來說吧,那個什麼劉亦菲也隻得80分。能讓我們的大情聖這樣頻頻偷看的女生,想必長相是絕對不會差的。
“勾,往裏,給哥騰個地。”我走到他身邊衝啊使了個眼色,幹勾會意的往裏挪了一個位置,坐到了那女生身邊。我坐下後裝做扭頭和幹勾說話,也看了那女生幾眼,果然長的不錯,可是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看的書也很怪,居然是一本《周易》。我雖然是個天生的解卦人,可是《周易》這類書我是完全看不懂的,我解卦象完全就是看著卦象說話,其實卦象是什麼樣的我並不明白,隻是莫名其妙地知道它的含義而已。
“不知道你是對我的書感興趣還是對我的人感興趣。”那女生猛然冒出這麼一句。幹勾一下子顯得十分尷尬,不知所措地摸摸頭。“別在那孔雀,我說的不是你。”第一句話隻是讓他尷尬,那麼第二句話就讓他想死了。
“當然是人,那麼深奧的書我可看不懂。”她旁邊隻有兩個人,幹勾和我,既然不是說幹勾,那麼就一定是說我了。不知道這算是逐客令還是算主動和我搭訕呢?不知道為什麼,我心理更傾向與後者。不是那種希望的傾向,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就是要和我搭訕,甚至她今晚在這裏看書都是為了跟我搭訕。我不知道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遭遇。也許,我也是在孔雀。
“色狼我見多了,這麼坦白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叫若雲。”她合上書,一雙美目定定地望著我。
“哥,你牛!”幹勾小聲說了一句,就撤離了教室。
“我叫姬玄。”伸出一隻手到她麵前,她大方地和我握了握。她的手出奇地涼,和這十月份的天氣有點脫節。不過女生血壓低是很平常的事,手總是要比男生冷的。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覺得很投緣。我是個喜歡文學的家夥,而她在文學方麵也頗有造詣,漸漸地,已經不那麼生疏了。當教室裏其他人都走光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開始討論豪放派和婉約派誰是主流,現實與創作的差距是不是越小越好這類問題了。
“喂,你,要鎖門了,還不回宿舍!”看門的老大爺上來趕人了,此時我才注意到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於是和若雲約定明天晚上再來後,便匆匆回了宿舍。
宿舍裏,幹勾正在和兄弟們說我橫刀奪愛的事,當真是口水橫飛,精彩非凡。他不去天橋說書實在是浪費人才。“我就不明白,我哪點不如公主呢?怎麼那女的就偏偏在那裏等他。”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什麼叫在那裏等我?說的好象人家知道我會去而專程在那裏等我似的。
“公主,我說出來你別不信,那妞最多比你早進教室五分鍾,去了以後就拿那本《周易》在看,可是直到你進來,她跟你說話為止,她手裏的書一頁都沒翻過。”勾子的語氣沒有了方才的戲謔,很認真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