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席禦禾一直打聽著那日長生街上發生事情的經過。從百姓口裏得知小溪是被人從銀鈴馬車上扔在了長生街便揚長而去。可見那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並且對於席府有一定的了解還頗有心計。隨後席禦禾在小溪身子複原不少後詢問了她這近一個半月裏發生的事情。
小溪對席禦禾說著逃跑前到後麵所發生的事情,總結出幾句話:“第一,此人對我和十姐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我懷疑席府有他的眼線;第二,此人有一個詳細的計謀來對付席府,看來策劃已久;第三,四年前我曾差點殺了他,所以他的所作所為都隻不過為了報仇,要讓我生不如死。”小溪眼裏隱忍著,繼續說道:“他做到了,從送我回席府那日起我已死掉。”
席禦禾道:“隻要還活著,就有逃脫的機會,十一你要努力才行。”
這日上午,席府來了一位彬彬有禮的拜訪者,來訪的少年姓澈名天夏。自稱來自郝陽,祖上曆代為官,乃郝陽城裏家喻戶曉的書香世家之子。
郝陽位於帝都相鄰不遠的一個南方城鎮,長生河的分流便有其一是經過郝陽,再穿過西海城,流入西海大澤。
這個名為澈天夏的少年少小溪半歲,長著一副俊俏風雅的模樣,唇紅齒白的比女子還美上三分。如若不是梳了男子的發髻,如若不是他身著一身青色男裝,倒真會讓人以為哪戶人家的美貌千金。
奉茶的丫鬟上前將茶放在澈天夏身邊的茶幾上,偷偷一瞥便羞紅了臉,等澈天夏道了聲謝後,丫鬟的臉更是緋紅不已。出門的時候竟然被裙擺給拌了腳,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站在席盛安身邊的李白見狀上前單手將那丫鬟扶起,給她使了個眼神,該丫鬟站驚慌的退出了屋裏。李白將屋裏剩餘的丫鬟都遣散下去,自個走到門外盯著。
席盛安的臉上有些難看,在見到澈天夏第一眼時他也驚訝於這少年的樣貌竟長得如此之美。而府裏丫鬟們的舉止讓席盛安臉上的麵子有些掛不住。倒是眼前這名為澈天夏的少年,波瀾不驚的臉上笑意淡然,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已見怪不怪。
同坐於澈天夏旁邊的席禦禾意識到氣氛的僵持,開口問澈天夏:“聽聞澈公子此番前來是有重要事情,不知是何事?”
澈天夏淡然一笑,起身將手上捧著的錦盒走上前遞到席盛安跟前:“此番前來隻為一事,提親。”席盛安把錦盒放置一旁打趣道:“哦?不知澈公子看中了席某的哪位千金?”
“這個。。。。”澈天夏並不急著回答,似乎在等席盛安看完錦盒裏的東西。
席盛安將錦盒打開,是一對白脂剔透的七竅玲瓏鎖,看成色和雕工算是玉中的上上品。
席禦禾也看到了那對七竅玲瓏鎖,神情一變驚歎道:“這對七竅玲瓏鎖可是軼赫大王時期的那一對?”
澈天夏依舊淡然一笑,道:“三公子真是好眼力,這七巧玲瓏鎖正是六百年前的那對。”
席盛安聽聞不禁再看了眼錦盒裏的玲瓏鎖,若真是百年前的那對玲瓏鎖,價值連城啊!席盛安故作鎮定對澈天夏說道:“既然澈公子是為結親而來,想必是知道我席某還有三位千金待字閨中,那就該知道我席盛安的千金,並不同別家女兒。恕老夫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憑澈公子的家世和帶來的這件禮物,怕是不夠分量來同我席府提親。”話裏句句帶著諷刺,席盛安意思很明顯,太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