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束之非,生禍端 第十七章:再見阿滿(2 / 2)

小溪站在珠簾邊上看著澈天夏並不打算走進一步,心裏卻也為剛才發生的一幕暗自震驚,她以為澈天夏隻會使一些下流卑鄙的手段外低估了澈天夏的武功,未曾想到他的武功修為如此之高。

澈天夏半睜著眼望向小溪,笑道:“酒乃穿腸毒藥,古人所言甚對。。。若不是事先在酒裏放了些蒙汗藥,今日怕是回不來了。。。”

“今日我可沒見著幾個賓客,你怎會喝成這般模樣還那麼晚才回來?”小溪很是疑惑,看著澈天夏的醉樣怕是喝了不少酒。

澈天夏並不認可小溪的話,“雖然我並無親戚族人,可江湖上結交的朋友還是不少,白日他們不便現身,晚上一齊就來找我喝酒來了,下一回也領你見見。”說罷整個人倒在床上,醉得不輕。

看眼前人醉成這樣,小溪隻道:“酒解千愁,越是年代長遠的酒越教人容易醉,醉了甚好,教人忘掉所有痛楚。”說罷自個也驚了下,想不通自己為何要說出這樣一番話。

澈天夏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皺眉反駁道:“夫人此言差矣,若所有痛楚之人都借酒活在黃粱夢裏,那生來還有何用?”似乎想到些什麼,澈天夏的神情變得嚴肅,“隻有弱者才會借酒消愁,一躍不振。”看向小溪時,澈天夏又是一笑:“難道夫人也屬於後者?”

小溪聽後怒瞪著澈天夏,她向來不懂酒又怎知酒中道理,卻也在書本上看過不少千古流傳的文人雅士愛酒之說,自然不願意苟同澈天夏的說辭,隻得憤憤說了句:“強詞奪理!古今文人皆愛酒,甚至江湖上不少英雄好漢也愛酒,又怎能把愛酒歸為弱者?”澈天夏聽後哭笑不得,隻道:“倒真是誰強詞奪理了?我隻是針對夫人的話來說罷,又無其他。”小溪側過頭不理會澈天夏,小小的一壇酒倒讓他生出這麼一番訓人的道理來了。

眼見夜更深了,兩人又無話可說,澈天夏在床上盤起腿來看著小溪,“夫人,夜已深了,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是有什麼悄悄話沒說完的,我們被窩裏說,你看如何?”細長的桃花眼裏隱著壞壞的笑意。

“我還不困,你先睡!”小溪連忙回道,撈起屏風上的外披走出內室。身後傳來澈天夏慵懶的聲音,“那為夫幫你先暖好被窩,困了就回來歇息!”

“才不回去。。。”小溪喃喃道,走到書案前把窗戶關上,就著椅子坐下趴在書案上,隨著時間緩緩流逝,眼皮越發的沉重,腦袋裏一片沉重的睡意襲來。

翌日,小溪感到身上一陣冷意,抬起頭的瞬間聽見哢嚓一聲響動,整個人頓疼得醒,脖頸處一陣劇烈的酸痛和手腳的麻木讓小溪眉頭緊鎖。

“夫人昨晚睡得可好?”此時,澈衣冠整潔的坐在桌旁,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撐在桌上頗有意味的打量著小溪。未等小溪反應過來,已有丫鬟上前扶著小溪去內室梳洗換衣。

正是早上,光線極好的照進屋裏,雖是十二月的寒冬季節,屋外的那片竹子卻生的茂盛蔥鬱。小溪梳洗好後坐了過來,一旁站著的丫鬟乘上一碗小米粥放到小溪麵前。今日的澈天夏一身明黃色的長衣讓整個人更為顯眼,拋開一切恩怨來講,澈天夏長得真是太過於好看。

“好看麼?”澈天夏舀一勺小米粥遞到小溪嘴邊,笑意怏然。

“嗯。”張嘴接過澈天夏遞來的米粥,小溪含糊答了句,直到小米粥滑入喉嚨才清醒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頓時整張臉紅了起來,喉嚨裏的那口粥差點噎死自己。

澈天夏笑得更是燦爛,“為夫這兩日要出一趟遠門,夫人你在府裏好生呆著等為夫回來。”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筷子,繼續說道:“至於你體內的毒,等為夫回來再給你解。”

小溪雖表麵沒有搭理澈天夏,卻聽進了他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生生體會到先生之前說起老謀深算這詞的含義。

“還有,為夫不喜歡逃跑的人,夫人是否明白?”小溪點了點頭,她清楚澈天夏的所作所為,這時候的她不是澈天夏的對手。

“夫人真聽話。”澈天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