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一條黝黑超長的通道裏,張德帥與蘇圓圓兩個人順著光滑似玻璃製成的通道不斷滾動著。通道很長,直徑卻差不多隻能夠讓三個人相疊在一起用豎直進入的方式剛好通過,而且彎彎曲曲地衍生向下,使得張德帥與蘇圓圓被床突如其來的彈力與本身的重力像被打進洞口的高爾夫球,在通道裏不斷順著軌道滑行。
兩人呻吟痛呼聲不斷,甚至時不時頭上腳下地滾動著,想要找到一個物體支撐,用來停止被擺布的局麵,光滑的壁沿卻找不到任何的凹處得以讓手伸進去停止這種向被衝入馬桶一般的趨勢。
當然,索性這條通道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設施,光滑的也讓人心裏麵踏實,要不然單單憑借如此劇烈的速度,一旦碰到任何的物體,就算隻是一塊普通的木塊鑲嵌在通道裏,兩個人碰到都可能擦起一大塊皮,甚至撞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然而無止盡的滾動實在是一件很讓人沒有安全感的事情。黑暗,幽靜,通道裏回響不絕的碰撞的聲音,重得振聾發聵,不斷重複,讓兩個毫無準備的人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索性兩個人是撕扭著一起墜落進來的,總有一個人陪著,於是在這種無法借力的情況下,張德帥慌了神大聲痛叫著,背躺在壁沿上,雙手雙腳甚至抱緊了蘇圓圓,然後向著上方的牆壁不斷用力支撐,想要慢慢減速下來。
磕磕碰碰中,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內傷,蘇圓圓被緊緊抱住貼在張德帥身上,尤其是張德帥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身上,胸口處還不斷被尖下巴頂到,嚇得她麵色蒼白之餘,放下矜持,大聲喊道:“慌什麼!大驚小怪,不過是一條逃生通道。你別動,滑下去就好。”
大概過山車也就這麼刺激了,張德帥差點沒嚇得屁滾尿流,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劇烈運動中的風聲並沒有掩蓋住蘇圓圓的大叫,張德帥背貼著壁沿不斷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實際上這條通道並沒有多少讓自己受傷。
但劇烈的運動始終讓他無法再次改變姿勢,尤其是蘇圓圓被自己抱在上麵之後,兩個人就開始保持著這個姿勢滑行了,張德帥心底裏害怕再次遭受頭撞上壁沿的痛苦,隻是雙腳放開,雙手卻依舊緊緊抱住蘇圓圓,深怕她既然知曉這種通道,那麼自己一不留神或許她就按下某個機關逃走了。
烏黑淩亂的發絲自額頭灑下,蘇圓圓吐氣如蘭,剛剛兩人的撕扭儼然是讓她感到疲憊了。瞧著顯出身形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張德帥的憔悴麵頰,蘇圓圓居然忘卻了此刻的處境,雙臂彎曲用雙手貼在張德帥的胸口微微用力支撐,讓自己的胸脯保持一定的舒展,整了整臉色冷然且疑惑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隱形的?”
胸口受到壓力,張德帥才在高速移動之中感受到胸口處依舊有軟綿綿的感觸撥撩著自己的心冷不丁狠狠一跳,麵龐被垂下來的長發打到,嗅著自身上傳來的清幽香氣,張德帥眯著眼打量著蘇圓圓的臉,想了想說:“不知道!”
暖洋洋的氣息在風中都那麼灼熱強烈,尤其是其中似乎蘊藏著一種魔力,催發著自己的身體愈發火熱,心燥不安的蘇圓圓故作冷漠的哼了一聲,麵龐卻紅彤彤的:“不知道?張德帥,別拿這種話搪塞我!我好歹也是經過正規的異能者教育的,你在剛才的的確確是已經控製了隱形。”
“女人!”張德帥聞言眉頭一挑,蘇圓圓盛氣淩人的語調著實讓他內心的怒火再次燃燒,“別動不動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我知道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高速的運動還在繼續,卻緩緩減慢了速度,似乎是因為通道的坡度沒有那麼陡峭了。蘇圓圓趴在張德帥的身上,忍受不了眼前這個青春期叛逆心理極重的男子,柳眉一蹙:“你……”
話音未落,蘇圓圓便勃然大怒,雙手抵在張德帥胸口狠聲道:“你再試一次試試!”卻是張德帥聽到她口氣不善,雙臂大張揉住她的後背,狠狠下壓緊貼自己的胸口表示不滿。
“哈,我還真沒聽說過這麼好的要求!”張德帥似個無賴般地笑著,對剛剛充滿香豔的感覺大爽,但雙手卻規矩了不少,隻是雙掌放在蘇圓圓的背上緊貼不動,以此告誡蘇圓圓此刻她隻是一隻甕中之鱉。
“張德帥!”蘇圓圓的自尊受到嚴重踐踏,容不得她不捍衛自己的尊嚴。嬌軀早已軟弱無力,卻倏地從張德帥身上爬起,破釜沉舟,跨坐在張德帥腰腹揮著粉拳朝門麵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