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帥很生氣。長得帥的難道都喜歡兩麵三刀,背後捅人刀子?不科學啊!我連名字都叫“長得帥”,怎麼就那麼耿直?
不說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就是光光聽他用這麼平和的口氣說出這種誅心的話來,就讓張德帥有衝上去咬死他的衝動。
尼瑪,老師就可以挑撥離間,老師就可以這麼直白的捅人刀子,老師就可以這麼人麵獸心地勾搭女學生?
拜托,資源已經很緊缺了,給咱們這些祖國的綠草們留點鮮嫩的花骨朵吧!
李麗莎聽見聲音猛地回頭,驚喜地喊道:“德帥!”但轉身後徒然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一下子愣在當場,泫然欲泣。
“你怎麼可以……”
女人都是水做的,李麗莎的柔弱個性尤其像是處於赤道位置的海水,滾燙的眼淚瞬間濕潤微澀的眼睛,再一次委屈地想要哭出來。
但是身為女媧用泥捏成的小夥子張德帥剛剛心軟、融化,紳士的錢博倫已經體貼地掏出紙巾遞上去,還拍拍李麗莎的肩膀,衝張德帥喊道:“張同學,雖然我不反對學生之間的戀愛,但是就像現在,戀愛過後的分手總會傷到一方,而且像你這麼刺激一個對你執著的女孩,更加是學生戀愛的反麵教材。人與人的信任是互相的,我隻是單純的希望她快樂,而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張德帥咬牙切齒。
這隻披著紳士皮的小受狼!
“你想借給她肩膀?”張德帥冷聲問道。
“借給處於情緒低落中的女士的肩膀是一個紳士應該盡的責任。”錢博倫十分正派地答道。
“對不起,我沒你這麼高尚。至少長得像如花那樣的女人我就不會借。”
“……”李麗莎哭笑不得,一邊嗚咽著一邊想要笑出來。聽著這個男人用這麼無恥的口氣說出來,她覺得心裏甜滋滋的。
張德帥已經走到涼亭的台階下麵,站在常青樹的樹叢前麵,惡狠狠地抽出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側麵閃著微光,像是冰一樣冒著寒氣,“放開她,要不然我不介意捅你幾刀。”
“德帥!你要做什麼?”李麗莎大吃一驚,慌忙大叫道。
“閉嘴!”張德帥忿然不屑道:“你說幹什麼?有人跑來勾引你,難道就不準我警告一下?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錢博倫差點咬斷了舌頭,想要說:“臥槽,這明明是你不要的,不是你得不到。你放棄了還不準人追求?”
“張同學,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追求李麗莎的意思。我是她的老師,她是我的學生,很正常的師生關係。我在開導她,讓她的心情好過來,而不是選擇繼續消沉下去。”錢博倫不緊不慢地說著,還將李麗莎護在了身後。
“德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李麗莎心慌意亂,不由急道:“你別亂來,你這樣是犯法的……”
她突然呼吸一滯,猛然想到張德帥是個異能者,法律可能無法再有效的製裁他,就不可遏止地冒出了不好的想法。
“你變了……”李麗莎搖著頭,淚眼婆娑地哽咽道,“你真的變了……你走!你走開啊!我不是你的傀儡,也不是你的玩物!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未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不要再來了!”
“……”張德帥的身子微微一顫,心髒猛然抽搐幾下。他猛吸了幾口氣,用冷淡的話語說道:“你的意思跟他一樣咯?”他目光看向錢博倫,“你剛剛的話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她的,她是你的,你們是濕身關係?對,就是濕潤的濕,身子的身。”
錢博倫感受著李麗莎緊緊揪著他的後背西裝,眼眸裏的精芒一閃而過。
“張同學,你不要亂來。我想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了。你可以跟麗莎好好交流一下,不要采用這麼暴力的方式,這解決不了問題。”錢博倫護著李麗莎,試圖安撫“暴躁”的張德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