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風拂麵。
花千骨跟白子畫在皎潔的月光下依偎在一處無人的山穀,看著身旁緩緩流淌宛如星河般的河水,隻覺得一派幸福與甜蜜。
此時距離兩人飛升之時已然又是數百個年頭,就連一直醉心於遊覽六界名山大川以至於遲遲無法飛升的兩小白都飛升出界,兩人這才終於有空能趁機回到這下界來故地重遊一番,也算是散散心了。畢竟,就算是修煉無日月的仙人長時間看著單調的景色也是會有厭倦情緒的,而他們,足足看了同一副場景足足幾百年,早就已經審美疲勞了。
“子畫你看,果然還是人間的景色最美了呢。”花千骨倚著白子畫的胸膛,伸手指著天上的稀疏星點,仿佛孩子一般興奮的指給白子畫一一看去。白子畫對這些星點的名稱自然都是記得的,但如此美景,他也不會傻到說出這種大實話來煞風景,於是便微笑著一掐手指捏出一個法訣來,清清揮動衣袖就在身前化出一桌豐盛的大餐來,桌子上更是放了好幾瓶數百年的忘憂酒。
花千骨看到那忘憂酒,立刻便被那濃濃的酒香給吸引了過去,她可是好久都沒有喝過這種酒了呢!
白子畫見花千骨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在那裏放在鼻尖下深深地聞著酒香,無奈又寵溺的搖了搖頭,再一揮袖,兩人身下就升起一團濃濃的白色霧氣,仿佛棉花一般輕軟,將兩人拖著緩緩飛向天際,一直到了銀河水邊,兩人一邊悠悠的飄蕩在天上星間,一邊看著身下名山大川錦繡山河,一邊對酒當歌,盡興行樂,好不快活!
當然,白子畫這些年雖然性格暖和了一些,卻還是做不出放聲歌唱這種事情的,他隻是在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花千骨的醉酒姿態,順便聽一聽花千骨那跑得沒有調的歌聲。
酒去兩壺,花千骨看來是真的醉了,竟然一步邁出雲團,就那樣腳踩滿天河的星鬥,偏偏舞動起來,明明因為醉酒腳下毫無章法,卻莫名的讓白子畫越發的心動。
想想這些年來兩人一直忙於維護整個時空的穩定和健康發展,都沒有好好的溫存一下,現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皆應,怎能白白浪費如此大好機會?
柔聲喚回花千骨,白子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花千骨滿眼迷蒙好笑的湊到他身邊,指著白子畫身上那潔白無暇纖塵不染的長袍捂嘴偷笑道“哎呀,子畫,我突然想起你小時候,也是這麼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呢。明明每天都尿床,卻還是非白色的衣服不穿,洗的不幹淨也不穿,害得照顧你的丫頭婆子們一個個天天苦著臉,都在私底下求著天上的神仙讓你趕緊長大,不要在繼續尿床,你還記得嗎?哈哈哈哈!……”
正捶桌大笑的花千骨完全沒發現白子畫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自顧自的大笑完畢,笑累了就小貓一樣在白子畫懷裏蹭了蹭然後直接睡過去了。
白子畫無語問蒼天,長長的歎了口氣,誰還沒有個小時候,偏偏被花千骨給看了個徹底,實在是所有丟人的事全都被她看光了啊,甚至連某些“曆史悠久”的童年糗事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畢竟他不是一出生就是仙人。如今被花千骨將那些“光榮事跡”翻出,頓時便覺得無地自容,更同時好奇起花千骨的兒時情況是什麼樣子。
一想到這,白子畫頓時靈光一閃,他想到此時兩人完全可以再一次穿越時空,回溯到花千骨剛出生時去看看。雖然不歸硯已經被花千骨使用過度崩碎了,但是如今憑借兩人的實力,再次煉化一個新的時空類神器,卻是一點都不困難了。
想到就做到,白子畫趁著花千骨醉酒沉睡,幾個閃爍便從六界各處取來了需要用到的材料和工具,憑借此時對天道的深刻理解,白子畫僅僅用了幾天時間就將那神奇給練製成功。
當花千骨醒來後睡眼朦朧的發現白子畫正背對著她在仔細研究著手裏的那兩塊晶瑩玉佩,頓時奇怪不已。
“子畫,你在看什麼呀?”
白子畫聞言微笑轉頭,伸手摸了摸花千骨的腦袋,溫聲笑到“小骨,趁著有時間,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吧?”
花千骨習慣性的點頭,還沒等問出為什麼他突然想要看看小時候的自己,就被白子畫一把拉到懷裏,瞬間激發了手中的新神器“同心佩”。
當花千骨跟白子畫同時出現在花千骨出生時的小村口時,依舊一臉茫然的花千骨看著白子畫外表平靜實則興奮不已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惡意侵襲而來,讓花千骨打了一個寒戰。
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回來看自己的兒時生活不是什麼好事呢?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