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成彪進到來地窖之後就瞪著眼盯住靠坐在角落那邊的畢啟勇,直把畢啟勇看得渾身發毛,張了張嘴,顫著聲說道:“老老大”
“告訴我,阿雄到底是怎麼死的。”駱成彪的聲音放得很平靜,可熟悉他的人聽起來卻更加感到心驚膽跳,因為這種時候的駱成彪就像一頭蓄積著力量準備撲出來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
聽到駱成雄的問題,又看到站在駱成雄身後,同樣眯著眼盯住自己看的羅四海,畢啟勇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囁嚅著道:“雄哥他他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看到雄哥那邊的車門外麵閃過一個身影,然後雄哥就死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駱成彪冷聲說道:“當時你就在阿雄旁邊,你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狗勇,你不要逼我,阿雄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可不想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畢啟勇身如抖篩:“老大,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羅四海這時候就開口了:“那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闖入這裏來了,還殺死了我們十多個弟兄,而他們就是來找你的!”
“找,找我?”畢啟勇這可真的感到奇怪了。
不過在看到羅四海那表情的時候,畢啟勇就知道了,那夥闖進來找自己的人肯定有蹊蹺,而且就跟羅四海先前找自己談的那件事有關。
駱成彪則哼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家夥也是塊賤骨頭,不敲打敲打是不行的了,來人,給我打!”
話聲剛落,就見兩個大漢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著畢啟勇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直把畢啟勇打得抱著頭哇哇大叫。
一兩分鍾之後,駱成彪就叫停了他們,然後對蜷縮在地上的畢啟勇再次問道:“狗勇,現在可以說了吧,阿雄是怎麼死的?剛才闖進我這裏的那幾個家夥到底是誰?”
畢啟勇悄悄看了看駱成彪身後的羅四海,見他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就知道自己還沒有到說的時機,於是就道:“老大,我我真不知道啊,剛才闖進來的那些人,我也不認識他們的。”
“哼!再打!”駱成彪冷冷喝道:“給我打斷他那兩條狗腿!”
那兩個大漢二話不說,就抬腳狠狠的踩在了畢啟勇的小腿脛骨上,隻聽“喀喇”一聲脆響,畢啟勇的左邊小腿就成反方向的折斷了,畢啟勇也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在這昏暗的地窖裏回蕩不已。
而那兩個大漢卻還不罷休,其中一人抓住畢啟勇的右小腿,另一人就從旁邊拿了根木棍,瞧準畢啟勇的右小腿就劈了下去,而畢啟勇根本就無法製止。
又是“喀喇”一聲,畢啟勇這隻右腳也被打斷了,畢啟勇是痛得渾身抽搐,連聲音都叫啞了。
“快說!不然我連你的兩隻手都砍斷!”駱成彪冷聲說道。
身後的羅四海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正想給畢啟勇打眼色,但畢啟勇這時就已經受不住了,連忙對駱成彪擺手搖頭,鼻涕眼淚一起留下來,痛哭出聲的說道:“老大,老大,我說了!我說了!”
“那好,你快說,阿雄是怎麼死的?剛才闖進來的那夥人又是誰?”
畢啟勇深深吸了口氣,呼吸喘急的說道:“雄哥他他是我我殺的。”
原以為畢啟勇會供出真凶的駱成彪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麼?阿雄是你殺的?”
畢啟勇艱難的點了點頭:“沒錯,雄哥是我殺的。當時我我趁著雄哥對著外麵的人下命令時,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給給掐死了。”
駱成彪是聽得額頭上青筋暴露,幾大步衝上去就一腳提在畢啟勇的臉上,讓畢啟勇往後滾了兩圈,幾顆牙齒都掉了。
又聽駱成彪吼道:“你為什麼要殺死阿雄?你不是他手下的人麼!”
“我,我不是他手下的人。”畢啟勇抹了抹嘴角的血,說道:“我是蟹王派過來安插在你們這裏的人。那天晚上,雄哥無意中跟秦浩然起了衝突,我就立即把消息傳回蟹王那邊了,然後那邊的人就傳來命令,讓我伺機殺死雄哥。這樣的話,你跟秦浩然之間這個仇恨就解不開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和秦浩然開戰。”
聽著畢啟勇的話,駱成彪氣得渾身發顫,他忍著心中即將爆發的怒火,沉聲問道:“那我把你抓回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直接說是秦浩然的人殺死阿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