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長大人!您不也說讓莫流觴賠償醫藥費嗎!”溫重不服氣。
“流觴,你來說,究竟是咋回事?”
“裏長大人,昨天溫富貴來送糧食,就因為看我家青苔不順眼,就把將她推下湖,青苔不會水性,差點就淹死了,發了一宿的高燒!我氣不過,就把他打了一頓!我知道我衝動了些,可換做誰,都不會忍了的!”莫流觴一副耿直的模樣,字裏行間都是在表達自己的無辜,自己隻是為了護著自己的媳婦。
“裏長大人!你看他承認了!就該帶到麥子場批!”
溫重的話一出口,青苔可不愛聽了,“裏長大人,我知道殤哥打人不對,所以一早去林子裏摘了果子,想給大舅舅家送去賠禮道歉,哪知道大清早大舅母就帶著大夥兒過來,根本不聽我說,上來就打,大夥兒也知道,在場的也有上午跟著來的,你們都看見了,是她先動的手,我總不能由著她打我吧!”
“裏長大人,我家青苔大病初愈哪裏是李氏的對手,我不過是怕青苔受傷,把她抱到一旁,李氏撲個空,我根本都沒動手,我若是動手,她便跟溫富貴一樣了!”莫流觴補充說道。
“誰稀罕你的野果!這莫流觴打人是事實,他必須賠償!他這家裏我看也就剩那一頭值錢的野豬了。”
“咳咳!咳!可是大舅舅,我落水,殤哥也花了不少錢買藥呢。”青苔質問,原來溫重是衝著她家野豬來的!
“野豬,是殤哥拚了命才逮住的,早知道這樣,溫家送來東西,咱們還不如不要,或者讓我直接淹死算了!你這麼大歲數要不要臉,這是惦記上我家的野豬了!”青苔也急眼了!
“你們將人打傷了,還想狡賴不成!”
“裏長大人,我們不會狡賴,但求個公平公正!您一向正直,這麼多年我們姐弟得以生活也都靠著您,大夥兒也都看著呢,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跟青鬆從小什麼樣,大家都知道,我殤哥又沒啥能耐,但是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裏長,您說怎麼辦吧,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青苔給裏長戴了個高帽兒,然後將氣球踢給了裏長。
“我欺負人?你現在什麼事兒沒有,我家裏的卻是起不來床!莫流觴在我溫家吃喝十年一個仔兒沒掏過,到底誰欺負誰?裏長大人,您可得給我們做主!”
“行啦!老掉牙的事兒就別提了,當時溫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請求大夥兒,讓七台村收下莫流觴,溫家將他養到成親,也就是因為青家閨女歲數小,才拖了這麼久。”裏長頓了頓,繼續說道“溫富貴比青苔傷的重,讓流觴賠富貴一兩銀子治傷,其他的就一筆勾銷!”
“裏長大人!一兩銀子怎麼夠!莫流觴他又不是賠不起!一個野豬都夠半年的,而我家富貴半年都做不了活計!”溫重像個女人一樣捶胸頓足。
“哼!怕是溫富貴就算不受傷,也什麼活計都不幹吧!”青苔諷刺。
七台村的人都知道溫老大的大兒子無所事事,跟莫流觴有的一比。
“你!裏長大人,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