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情婦”這個詞首先衝進了西魯的大腦裏。握了握匕首,西魯上前一步開始盤問起來:“鬼鬼祟祟的,你是幹什麼的?”
“別誤會,小兄弟,我是來找戈譚大人的。”女人略帶緊張,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尷尬。
“就你一人?”西魯向周圍瞧了瞧,小心的很。
“就我一人,請問戈譚大人他……”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壓得很低。
“跟我來吧。”西魯見她一介女流,就放鬆了警惕,將她帶進了屋裏。
進了屋,西魯叫醒了戈譚。一見到她,睡眼朦朧的戈譚頓時睡意全消。“你……你怎麼來了?”
“人家想你了,所以才到這裏來碰碰運氣。”女子見到戈譚開始變得嬌滴滴。
看了看戈譚那副為難的樣子,西魯輕咳了一聲,把他叫到了身邊。“這女人可靠不?”
“跟了我四五年,應該沒有問題。”戈譚打著保票,一副得意的樣子。
看戈譚很自信,西魯立即將自己打算讓她去王朝送信的建議提了出來。女人聽後很是為難,借口滿天飛。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驚動了裏屋的圖爾雅,隻見她拿著戈譚包裹起來的金幣毫不吝惜的往桌子上一扔。“這裏是一百金幣,如果答應先付你一半,成功了另一半也是你的了。”
頓時戈譚和那個女人都愣了。數秒戈譚如大夢初醒般快速的湊到圖爾雅的身邊,象渾身長了虱子般那樣難受。“女兒,這可是咱們的全部身家了,你饒了父親行嗎?”
“有能耐你讓你的情人乖乖去啊!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像我母親那樣對你忠貞不一嗎,可笑!”圖爾雅的話如同冬日裏的一股寒風,刮得戈譚頓時沒了聲音。
女人看了看那沉甸甸的包袱,嬉笑著伸手就要摸去。“等等,記住,直管按吩咐辦事,如果節外生枝,我的刀子可絕不留情麵。”西魯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直到那個女人信誓旦旦過後,西魯才半信半疑的鬆開手。
於是西魯開始讓圖爾雅執筆,自己動嘴,將一封緊急書信寫了出來。女人興奮的拿著錢和信離開後,戈譚是又是抓頭又是跺腳,一會怪自己瞎了眼,一會怪那個女人無情隻認錢。
“行了,別嘮叨了!腳下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願別人有個屁用?但願這個女人能將貪婪進行到底,否則這個買賣就要虧大了。”西魯心事忡忡,恨不得自己立刻生出一對翅膀,飛到了躲日的身邊。
沒有任何保證的等待是最令人煎熬的,夜將沉悶的空氣不斷的傳進屋裏,令煩躁加劇。外麵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讓西魯那根不安的神經繃得更緊。幾人長著燈坐在客廳裏一邊打著瞌睡,一邊等著那個女人的消息。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真應驗在了那個無情的女人身上,在錢的支撐下,她一路跋涉,終於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趕到了躲日王朝,隨後她不顧疲倦直奔紫禁殿,直到看見躲日為止。
接到信躲日開始坐立不安。“來人,趕快傳明塔大人進殿!”
兩柱香的時間過後,明塔趕了過來。“什麼事?是不是西魯又有消息了?”明塔很是焦急,看到信後,心情更是難以自控。
“好了,廢話就不說了,既然事情來的突然,我們就將計就計,明天早上點齊三軍,準備全麵進攻!”躲日的話如同一注興奮劑,令明塔無比激動。隨後躲日急忙派出一個經驗豐富的信使將自己的計劃送往了金屬國。
到了下午,西路的鑄造廠忙的是不可開交,一輛又一輛的盞口銃被推出鑄造廠,送到火器營那裏。火器營的士兵們一邊接收著盞口銃,一邊用僅剩的硫開始趕製炮彈。躲日一人躲在紫禁殿的偏廳裏不斷的研究著進軍的路線和地形。卡門接到命令後,急忙吩咐人通知下屬的五個分鎮做好防禦措施。
一時間躲日王朝的大街上到處都是集結的各個兵種,在王朝的後方兵營處,一隊訓練有素的急救醫療隊也已經準備完畢。雖然沒有現代戰爭中的那些醫療設備,但充足的急救藥材和簡易的手術工具還是有模有樣的。
很快躲日王朝的躁動通過探子傳到了法師紮爾的耳中。“大家聽好了,見證曆史的時候到了,到底誰能爭霸智瑪大陸的半壁江山就看這一仗了,誰要是敢臨陣退縮,休怪本座無情。”法師坐在宮殿的寶椅上,神情嚴肅,厲聲厲色,決心與氣勢絕不亞於躲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