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怡怯生生的白了他一眼,撲哧一笑,這個大哥臉皮實在太厚了,隻是聽慣了他的胡言亂語,心中竟產生些許的迷戀,一會兒不聽反倒想得慌。見張浩軒驚恐的樣子,她心中有些不忍,再一次將姑姑攔住,踮起腳在諸葛燕耳邊低語幾聲,諸葛燕輕呸一聲,恨恨的瞪他一眼背過身去。
李若蘭此刻也已品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一時扭捏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他見有些冷場,知道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心中稍稍有些愧疚,便率先開口說道:“這個牙痕好奇怪啊!你看,它似乎圈圈小了點兒,大哥,你怎知這個牙痕是那梁阿福留下的?”此話一出,黃靜怡頓時臉頰發燙,神色也不自然起來,看向張浩軒的眼神有些不安,隱隱又有些期待。
張浩軒一撓頭,不假思索的說道:“自然是他咬的,這個莫非還能做的了假!至於牙痕大小,他嘴張的小一點就是了。”心中卻暗暗將這小丫頭給暴打了一百遍,都是你害的我差點惹怒那隻母老虎。
話音一落,黃靜怡暗歎一口氣,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再也不複方才的神采,嘴角隱隱勾起一絲苦笑。心中自嘲道,姻緣天注定,半點不由人,況且他已有了李雪兒和柳青青兩位夫人,自己堂堂鎮遠大將軍的獨女,難道還要主動去給他做小妾不成?
”靜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諸葛燕將她神色看在眼中,關心的輕聲問道。
見眾人投來的關切眼光,黃靜怡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輕輕搖頭說道:“無妨,勞累了一宿,我隻是有些乏了。”
“你啊,要多注意休息。”諸葛燕輕聲責怪道,眼中卻滿是關切。
黃靜怡心中一暖,兩行熱淚竟忍不住垂下,浸濕臉頰。
“靜兒莫哭,可是掛念你家小弟靜濤的安危?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現在並無危險,那些將他困住的人現在還不會傷他性命。”張浩軒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連忙輕聲安慰道。
眾人聞言一愣,見他說的這般自信,連忙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莫要著急,其實我這次來正是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共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方才這一個正是其中的那個好消息。”張浩軒微微一笑,說罷,便將自己從受傷蘇醒後到今天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致講訴給她們聽,隻聽得眾人目瞪口呆,想不到短短幾日,竟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黃靜怡冷著臉,銀牙輕咬,喃喃說道:“張大哥,靜濤當真在福王手上嗎?”
“這個應該不會有假,嘯龍也正是擔心江南多有變故,才讓我暗中先行到此地查察此案。這個張公子方才在石室中與我相鬥時雙眼一片幽藍,若是我所料不錯,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碧眼邪魔的成名絕技攝魂大法吧?”諸葛燕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張浩軒頜首點頭,說道:“朱雀尊者果然見識非凡,正是這攝魂大法。”
“哼,少拍馬屁,若非你施展此功擾我心神,隻怕你連十息也接不下。”顯然,對這句馬屁她從心底還是感覺很受用的,諸葛燕淡淡白了他一眼,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高人模樣:“福王好心計,不愧是深宮中長大之人,這股嗜血早已浸透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