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郝建,公司破產了……”要把理由說得充分一些,這樣討錢就顯得體麵多了。郝建一個滑嘴,盡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個透!說完了自己都感覺到有些汗顏,卻不知道老人聽了之後,更加動容了,老淚縱橫的,緊緊抓住郝建的手,“難得啊,難得,郝建,我一定要幫你,一個星期後,你到縣委組織部拿派遣單吧!”
派遣單?那不是給我找工作啦?嗬嗬,真有那本事,你還躺到病床上沒人照顧麼,得了,還是盡快把這兩萬元給我還上吧,這樣實在些,郝建心裏如是想,但嘴巴不是這樣說:“大爺,你有這分心,我就謝謝了,你安心養傷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不外乎就是老頭子對郝建的溢美之辭,他說郝建麵相好,心善良,是當大官的好苗子,好好幹,今後前程遠大。郝建自然不會在意,點頭應付。不一會,有個人來了,不是偉兒,而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郝建心裏七上八下的,也沒多大心思去欣賞,拿上錢,又對老人囑咐了幾聲,轉身就離開病房。
五點半了,他又到了計生局門口,守門的王大爺覺得有些奇怪,走過來問,“小夥子,找人嗎?”
“不找?”
王大爺臉色頓時暗了下來,“鬼鬼祟祟的,老子早上都注意你了!”說完就要抓起電話,郝建也急了,趕快道,“我是你們張局長親戚……”
“哦,怎麼不早說,差點報警了,呃,張局長到省裏開會去了!估計兩三天不得回來呢,你去她家裏去吧,知道怎麼走吧!”
“知道,知道!”郝建趕忙閃人。
哼,我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嘛,告我,她會嗎,瞧她那享受的樣子,還巴不得和我再來一次呢!
存了錢,回到家,郝建心情大好,他從飯店裏買了幾盤大菜,請上劉思明和楊平兩個到家裏海吃了一通,席間,劉思明說到今天紅旗門派出所接到報案了,嚇得郝建大驚失色,猛然放下杯子,急問什麼事,劉思明才說紅旗門派出所接到一個小姐的報案,遭強暴了。楊平急問,“她不就是做這行的麼,哦,是那個票客不給錢,想吃霸王餐啊!”劉思明說,“錢給了,而且還給了一百!”楊平說,“那可能說好的是兩百!”劉思明說五十!郝建長歎了口氣,接道,那可能是張假幣吧!劉思明笑道,嗬嗬,還是你腦殼靈光,一猜就中了,喝酒喝酒!
三兄弟喝了一杯,嗬嗬笑作一團!
劉思明笑了笑說,“我還沒說什麼事,你咋反應那麼大,是不是做賊心虛啊!”郝建竭力掩飾。
等他們走了,郝建徹底放心了,因為喝了些酒,頭腦裏又盡浮現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著想著,身子便有些飄飄然了。
他抓起老婆的睡衣湊到鼻前,好香啊,還是那股獨有的芳香,就象春天早晨濕草地發出的那樣沁人心脾,這種香隻老婆身上有,也隻有他才能體會得到。幻想著老婆在他身下美目微閉曲意承歡的俏模樣,他又開始心神蕩漾了。
怎麼睡衣裏還收著東西,不對啊,郝建往裏麵摸了一摸,摸出一個東西來,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杜蕾斯啊!
這睡衣裏收著杜蕾斯,不是出軌又是什麼?好你個胡原愛,原來你一直在欺騙我啊,與男領導出差,又在睡衣裏收著套子,這回看你怎麼給我解釋!
發現妻子收著杜蕾斯,這不是第一次,有好幾次,不過那都是在小坤包裏。有天晚上,胡原愛很晚才回家,並且喝得醉醺醺的,還沒等郝建抱穩當了一個甩手就把坤包丟在地上,當然裏麵林林總總的東西全都散落出來了,其中就有一個用錫紙包裝的在燈光下特別顯眼,因為它上麵寫著杜蕾斯,幹毛用的,大家都知道!
郝建呆了,沉著臉問,“這怎麼回事!”
胡原愛酒醒了,“同事們鬧著玩的,你不知道我在婦產科啊,哼,愛信不信!睡覺!”當晚就給郝建一個涼後背,而且這種懲罰還持續了近一個月。
郝建從一本雜誌裏知道了,一個單身女人自我保護的一條措施就是包裏要常備那種東西,實在不行了,就讓歹徒戴那東西,這是女人自我保護的底線。而一旦觸及了底線,自己的老公會怎麼想呢?
妻子肯定不會對自己說啊!郝建這麼一想,隻感覺自己太過自私冷酷,抱著老婆請求原諒。
門咯咯地響,接著又有鑰匙轉動的聲音,郝建把睡衣抓在手上,暗想,“賤人,知道回來,做賊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