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掉餡餅了(1 / 2)

什麼都是交易,什麼也可以交易,這就是現實生活中的現實!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所謂的自欺欺人之中,隻不過讓這位沒有文化的記女輕描淡寫地道出來而已。

郝建已經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原始衝動了,而是多了一層對人生的思考,以及對麵前這位女郎的同情和憐憫。換個思維想,如果麵前是自己的親友,又作何感想呢?郝建也倒滿酒,道:“雖然你我初次相識,我更希望我們今後彼此再不相見,這樣我們相互都少了些罪惡的懺悔,多了些對這份過往的懷念。”

女郎再次落淚,一下子撲到郝建懷裏緊緊抱著,又用嘴唇親吻著郝建,並把嘴裏苦澀的葡萄酒吐到郝建嘴裏。淚水、葡萄酒混雜著,是對人生的品味,也是對命運無言的抗爭。

女郎伏貼在郝建耳邊道:“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身子給一個男人,或許髒了些,但我的靈魂是純潔的,如果你願意,我並不會把你當成一個壞人,而是我心愛的男人。”說完,拉開連衣裙側麵的拉鏈,重重地壓了下去。

郝建本想抗爭,卻被女郎壓得喘不過氣來,本能地雙手抱住女郎的細腰,試圖把她推起來,女郎卻紋絲不動,反而抱著更緊了。

“別,別這樣,不可以這樣,妹子,”

郝建有些負罪感,愣是把女郎推起來,道:“如果你願意,不要把我當成‘漂客’,我還可以當成你的‘朋友’。”

女郎果露著胸部失神地坐在那裏,眼睛盯著郝建看,然後雙手插進頭發撥弄了幾下頭發,把衣服整理好,把酒杯裏剩下的酒喝完,變了臉惡狠狠地道:

“我不需要朋友,隻要你多消費幾瓶這樣的酒我就感謝你了,我說了,我們隻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像我這種人也不會動感情的,收起你那一套吧,在我眼中隻有錢,你們男人就是我的搖錢樹,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似的,沒用的,大哥!”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郝建一個人,大屏幕還播放著劉歡的《從頭再來》。

房間裏的氣氛太壓抑,於是他下了樓,坐到台階上點燃一支煙,看著來往的人群。對麵是一家包子鋪,一對中年夫婦依然在昏暗的燈光下忙碌著。

郝建突然覺得肚子好餓,於是就走了過去,要了兩籠小籠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郝建本想與劉海東好好聊聊,但他中途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了。

晚上,郝建住在楊平家裏,三室兩廳,楊平把那個女人帶了回家,半夜不停地折騰,尤其那個女子的叫聲有些誇張,弄得郝建血脈噴張,心浮氣躁,一個晚上沒有睡好。

剛剛迷上了眼,BB機就響了,過去它叫的時候,無論怎麼疲倦不堪,郝建都會感到欣喜,畢竟又一單生意來了,現在卻不同了,那輛破二手車也給了胡原愛,生意也沒得做了。是座機打的傳呼,郝建想了想,拿起桌上楊平的手機回了,接電話的是個低沉的聲音,郝建一聽就猜出是前天遇到的那個患高血壓的老頭子,他叫楊定豪。得知他康複出了院,郝建十分高興,又說了很多祝福的話,楊大爺還是那幾句話,到了鄉政府,要腳踏實地好好幹,最後強調郝建今天一定要到縣委組織部去拿派遣單,郝建答應了,現在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試試吧。

反正睡不著,郝建撥通北寨鄉家裏的電話,父親郝成龍接了,郝建簡單說了一下離婚的情況,聽了老半天,郝成龍隻是說了一句,“隻要你們年青人商量好了,離就離吧!哦,這事你先別讓你媽知道,她身體不好,以後我再找時間慢慢給她說,”聽到父親蒼老的聲音,郝建流淚了,人過三十,家不成家,業不立業,一無所有,永遠隻讓父母擔心煩心。

他與胡原愛相好的時候,父母親就不是太樂意,小建啊,我們都是農村的,人家不會嫌棄咱們吧!郝建說爸媽,你們都是老觀念了,原愛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咱家條件也不比她們家差啊。郝成龍沒有堅持,還是那句話,你們年青人相好了,我們還說什麼呢,支持啊。婚禮操辦那天,因為習慣差異,發生了很多不愉快,郝家忍了讓了,隻要兒子開心,怎麼都好商量。

胡原愛的確十分漂亮,因為漂亮讓郝建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嗬嗬,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啊,說起兩個人的相識,也很巧,那天郝建與楊平喝了些酒,去了金鷹歌舞廳,坐了下來,楊平輕輕地碰了碰郝建的胳膊,舞後來了,郝建回頭一看,驚豔了,

這女子二十歲年紀,留著一頭碎短發,膚色微黃,臉型不太規則,但眉目都很靈動,稱得上是秀眉俊目,那雙眼睛不算太大,但黑白分明,炯炯有神,配著雙眼皮,也是極美的,上身裏麵一件淺灰色的雞心領t恤衫,外套一件黑色的小開衫,敞著懷,凸顯出削肩瘦腰,下邊穿著一條藏青色的瘦身直筒牛仔褲,兩腿又瘦又長,腳上穿了薄薄的黑色絲襪,蹬著一雙白色的矮跟高跟鞋,赫然是個身材既好、又懂打扮、還有氣質的貌美女子。

眼看她輕快自然的走進來,臉上表情淡淡,既不矜持,也不隨便,郝建暗自點頭不已,目光回到她臉上打了幾轉,忽然覺得她跟前段時間電視熒屏上比較火的一個女明星海清很有幾分相似,不論容貌還是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