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上啦?”
“嗯,這樣的女子吉衛縣不多見啊!”
“嗬嗬,經常出入舞廳的女子有什麼好,虛榮得要死,這樣的女人玩玩還可以,不能當對象!”
也不知道楊平是怎麼做到的,那個女子主動來請郝建跳舞,郝建英俊挺撥,又是舞林高手,一曲一曲下來,兩人便熟悉了,郝建被胡原愛的姿色給打敗了,完全忘記了楊平的警告,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便跳到床上去了,等郝建提著大包小包到胡家的時候,胡家父母看了看女兒走形的身材,也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在他們眼裏,這樣一個天生麗質的女兒,不說嫁個官二代,至少應該是個有前途的年青人,而郝建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一無所有。他們開口就要二萬的聘金(那時萬元戶相當了不起),郝成龍一咬牙答應了。
兒子生下來後,胡家的態度才漸漸有了些改變,兩家稍稍多了些來往,不過郝建知道,那都是衝著兒子來的,對於他,胡家父母還是骨子裏麵瞧不起。郝建也不計較,老人嘛,誰又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受苦呢,他相信通過他的努力,一定會讓妻子過上好生活的,到那時,老人也會接納他,沒曾想他被單位開除了,老人對他再沒有好臉色了,連小兒子也不讓他見了,有時郝建實在太想兒子,想去看看,你猜胡尚平怎麼說,“想,——想,你想兒子跟著你受苦挨餓啊!”
郝建也不去計較,心想隻要夫妻倆的感情好,什麼都無所謂,郝建身體極好,那方麵的要求也特別旺盛,胡原愛同樣如此,開始的那幾年,兩口子過得如膠似漆,讓別人看起來都覺得羨慕,到了前年十一月份,妻子胡原愛考上了縣計生服務站手術醫生之後,郝建就發現妻子那方麵的興趣似乎不那麼濃了,每次都是應付交差,再到後來就討厭了,郝建啊,你說除了這方麵你能力強了點,你還有什麼方麵強呢!郝建無言以對,再後來妻子忙起來了,變得很晚回家,每次還喝得醉醺醺的……
正想著,楊平也起來了,他看了一看郝建,笑了,“兄弟,愁眉苦臉的,還到為離婚的事犯愁啊,依我說,這是件好事,原愛那種女人,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水性楊花——早離早解脫!”
“楊平,你這樣說我可要跟你急啦!”郝建岔了話題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你當然得去啦,人家那麼說了,應該不會開玩笑的,再說你本來就二百五一個啊!”楊平苦笑了一下,“本來想勸你來我礦上當個總經理的,人各有誌,兄弟也不強求你!也許你這個人更適合於走仕途吧!什麼時候不好混了,來哥這兒,哥這個總經理永遠為你留著。”
“謝謝你,兄弟!不過我事先要給你說一句,可能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和哥還客氣!鑰匙你拿著,願意住幾年都行,哦對了,這個星期我可能去省城去開會,有一個星期!”
“你一個煤渣子,省城能有你什麼會開啊!”
吃了早飯,他到了組織部,接待他的是副部長,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很漂亮,叫吳鐵蘭,詫異地眼光看著他,要他明天趕去塔山鄉政府工作。一直到走出來,郝建都始終不敢抬頭,他害怕別人看見了他的心思,他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餡餅掉下來,砸到他頭上了嗎?
雖然是鄉鎮,但好歹變成國家公務員了,土雞變鳳凰,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哎喲,你怎麼走的路呢?”
陡聽一聲嬌喝,郝建連忙後退幾步,但還是沒用,與上樓來的女士撞了個滿懷,懷裏抱著的文件夾掉了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沒撞疼你吧?”郝建關切地詢問了一句,俯身便去拾掇地上的文件,
“我自己來吧,”那女士也蹲下了,就在她抓向最後一紙文件的時候,郝建的手也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她白皙粉嫩的臉蛋一下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那女士淺淺笑了笑,轉身走了。
真是個秀外慧中的美女啊,難怪人們都喜歡當官,原來好的美女都在官場裏啊!
正想著,電話響了,是彭麗玲的,說她家隔縣委不遠,要郝建趕過去,今晚請吃飯。
彭麗玲剛從車庫裏走出來的時候,打死郝建也不敢前去相認了,這還是那個喝醉酒洋相百出的青澀女嗎?
右手拎著一個小巧的白色坤包,身上穿的是深藍色西裝套裙,但上身的西服已經脫了搭在手臂上,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襯衣。
她婀娜多姿的身子穿著這身色調樣式稍嫌樸素的衣裙,哪怕是在夜色中,也是同樣的優雅動人。如同一朵風中盛開的雪蓮花,搖曳生姿。
“哎,傻啦?”彭麗玲走到他麵前,手掌舉到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