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韻不在,郝建還是來了醫院,他是這麼想的,現場會馬上就要開了,這一忙又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隨聲聽他想第一時間交到李涵韻手裏。
坐班的是一位女醫生,一頭長長的秀發瀑布一樣幾乎把大半個臉給遮住了,想必她剛剛睡醒,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櫃子,“東西你放那兒”見郝建還是沒走,揉了揉眼睛,
“你是涵妹的男朋友?”
“男性朋友,算是吧!”這讓郝建很難回答。
“嗬嗬,你們這些男人,就愛滿嘴跑火車,是就是,什麼算是吧!不過我說呀,要追我涵妹子,你得用點心,追她的人多得排隊呢,你看看,我們的科室都可以開花店了!”郝建一看,果然另一張桌子擺滿了鮮花,心裏不禁酸酸的。
“是啊,她太優秀了,就算我再用心,她也不一定感受得到啊!”
“嗬嗬,你看你,知難而退了吧!那就趕快,省得又多了一個作繭自縛的傷心人。我涵妹子呢,早已名花有主了!”
這一句話直如一桶冰水,嘩地一下,從頭頂淋了下來,郝建全身都涼透了。
有詩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的人那麼多,越發說明李涵韻的優秀。郝建憂愁的是自己算不算編內人員。
第二天一早,到計生局辦了撥款便回了鄉政府,計生辦公室的門開著,推開門一看,馮啟坤正在埋頭寫東西。
“啟坤,你怎麼就出院啦?醫生同意的?”
“嗯,出了,骨折就靠慢慢修養,在家裏,在醫院,在辦公室哪兒不是一樣的,手頭工作還沒有完,你一個人又忙不過來,何況有些業務你還不一定熟悉,這不,我就過來搭個幫手!”
既然啟坤這樣說了,再多說就顯得矯情了,郝建說:“那你哪兒不舒服了,記得要說一聲啊!我再到橋北村現場去看一下!”
馮啟坤點了點頭。
來到了橋北村一看,村計生辦公室,計生學校,手術服務室,三位一體布置得整整齊齊,非常漂亮。心裏知道,這絕對是馮啟坤這兩天的傑作,不由得暗暗佩服起馮啟坤的敬業精神。
正中間的牆上張貼著橋北村計劃生育領導小組,每個人的旁邊都寫著職務配有照片,一看李茂山的照片,穿著白襯衫,打著黑領帶,小平頭,一張國字臉大模大樣的,很有領導氣派。餘下的皆是昂首挺胸,個個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擻。這和剛來時的精神麵貌一比,那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火車開得快,全靠車頭帶,郝建終於明曉了這個道理。
在一張照片裏,他發現了田秀蘭,職務上寫的是村計劃生育專幹,怎麼,難道她的老師沒當成,又回去搞村幹部啦?正這麼想著,身後一個人說話了,嗡言嗡語的,正是李茂山的愛人田秀蘭。
“郝主任,我說別把我給掛上去,可他偏要掛,誒,真丟人!”
“嫂子,你也在啊?”
“嗬嗬,我哪能不在,我還得給孩子們上課呢!剛才你來時,我正給孩子們上課,不好過來打招呼。”
“沒事,沒事,嫂子,不——田老師,以後我得叫你田老師了!”郝建非常高興,為田秀蘭高興,這畢竟是她多年來的夢想。
“你可別那樣叫!我可受不起,嗯,叫得人家心裏癢癢的……”田秀蘭急了,伸手撓了一下盤在頭上的秀發,卻不料頭發一鬆,整個頭發便如瀑布一樣的散落下來,可依然露出那張微微潮紅的俏臉,郝建又聯想到那天酒後,她也是這樣的坐在自己身上……全身不由一陣燥熱,口渴得要命!
他轉身說,太悶了,我去開開窗子!
“郝建,你也別叫我嫂子了好麼,嫂子嫂子的,那不顯得我多老啊!”
“嗯,聽嫂子的!”猛吸了兩口涼氣,郝建的燥熱減了許多。
“看,看,又叫嫂子啦!”田秀蘭一手撥弄頭發,一邊輕嗔薄怒,“我叫你郝建,你叫我秀蘭!”
“嗯,秀蘭!”
“中午去我家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田秀蘭雙手互搓,看樣子很緊張,“哦,你李哥早上就去縣城了,明天才回來呢!”
郝建還在思考,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田秀蘭撒腿就跑上課去了。
從後麵看著田秀蘭那纖細的小蠻腰,郝建真的想再摟一摟,他也知道田秀蘭的一腔濃濃情意,隻要他中午去了她家,那準少不了一頓秀色大餐。
可是秀蘭啊秀蘭,你可知道,有一種美,那叫金朝玉露,隻要相逢一次就是勝卻人間無數呢!
還隻在回來的半路上,趙誌康截住了他,
“郝主任,吳平海這個小人,昨天還答應好好的,今天我再找他時,他卻反悔了!”
吳平海,郝建是知道的,這次現場觀摩會,選定了十個計劃生育兩女戶家庭,十個獨生子女戶家庭進行現場表彰。吳平海就是雙女戶之一。
“嗬嗬,也許是你沒有給他講清楚,所以人家不配合啊,哦,他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