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聽得這話,心裏有點不舒服,鄭荺霞那話裏有點別的味兒。
一旁的譚玉芬看到郝建臉色難看起來,偷偷伸手在郝建腰上戳了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郝建明白,譚玉芬要他別衝動。
“鄭董,你這是表揚我呢?還是批評我!”郝建也不客氣,拖過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和鄭荺霞正對著麵。
周敏惠一看這陣勢,趕忙打著嗬嗬上前:“鄭董,咱們落座吧!人都齊了!”
郝建一看,不太對勁,看來這周敏惠對鄭荺霞可是相當的重視呐,郝建相信周敏惠的做事態度,既然他對鄭荺霞這麼客氣,想必這女人還真是把刷子。
落座之後,周敏惠極力調節著氣氛,還算可以。雖然有點硝煙味,但還沒有冒火星。
周敏惠看郝建沒領會到意思,找了個借口,和他一起出來。
“老弟,今天這鄭董,你該忍讓著點,你知道麼,她今天之所以能來,是給了我很大的麵子,你要是不情不理的,會搞得我很難堪呐!”
“周所,她來是給你麵子!”郝建問:“啥來頭啊!還要周所長這麼小心地伺候著!”
“你還不了解情況!”周敏惠道:“這鄭荺霞的藥業公司,在市裏是掛得上名的,和市裏很多領導都很熟,你知道下午的事嘛,我們局長都知道了!”
“她還告訴局長!”郝建一驚。
“沒有,她可沒告局長!”周敏惠放低了聲音:“可她告市領導了,市領導又打電話給我們局長!”
“就這屁大的事,還這麼複雜!”郝建實在是沒想到。
“啥屁大的事啊!”周敏惠嘿嘿一笑:“她鄭荺霞啥時吃過這虧的,聽她說,下午你把她弄得夠嗆呢?”
“我真想弄死她嚄!”郝建嘴巴一揪:“不過總得來說,她算是有點風度吧!還真是沒啥太過分的事,其實吧!我就是氣她那司機,那家夥就得給點教訓,要不他不知道勞動人民的厲害!”
“嘿嘿!行了老弟,就你是勞動人民,人家都是特務大漢奸!”周敏惠笑道:“幸好下班後我在局長辦公室有點事,他接過電話後對我說,市領導打電話給他,說鄭荺霞在火車站被人欺負了,去看看情況!”
“你猜到是我了!”郝建問。
“有點預感,但不確定!”周敏惠道:“我覺得老弟你不是那種愣頭青,你向來做事很圓滑,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不會搞那種事!”
“周所長,什麼時候我又變了你老弟啦!真和我比大啊!”郝建嗬嗬一笑:“其實我不是那樣的人,那太累了,我就喜歡我行我素,看誰不順眼就上去罵個狗血噴頭,爽呐!”
“開玩笑了你!”周敏惠道:“我可跟你說,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在官場上混,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背後看、悶下口,這才行,要不早晚要被被人給鬥了!”
“周所,你說得很對!”郝建道:“可你知道我有啥想法麼!”
“啥啊!難道你不想在官場上混!”
“對!”郝建道:“其實開始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不過吧!我覺得那實在是沒意思,人活著,別那麼克製自己,我就想大搖大擺地做官,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我下來搞我的小生意,賺點小錢,快活似神仙!”
“行啊!”周敏惠道:“既然你這麼想,那也無所謂,沒準你這樣還能有意外收獲!”
“啥收獲!”
“升官啊!”周敏惠道:“你這官當得和別人不一樣,升起來速度也快多了!”周敏惠說著,拍拍郝建肩膀:“老弟,唯一遺憾的是,你上麵沒人,要是有人的話,憑你這腦袋瓜子,幹啥不成呐!”
“有人還要腦袋瓜子!”郝建嗬嗬一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有本事,也別去當什麼大官,官當得越大,摔下來就更慘,還不如不當!”
“不是一個事!”周敏惠道:“我可以這麼說,你不是,混好了,咱通港市就你說了算!”
“嘿!周所長,你這是給我戴高帽呢?不過這帽子也太大了,脖子累得慌!”郝建笑道:“那麼大的官,我還不當呢?那多累,還不如我現在來得悠閑!”
“一步看一步!”周敏惠道:“你走到那一步,自然就會有想法了!”
“行了周所,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去我不跟那女人一般見識,不讓你難堪就是!”
“這就對了!”周敏惠拍著郝建的肩膀,邊走邊道:“說實在的,要不是雪麗她幫忙說個話,今晚我還不一定能請到她呢?”
“雪麗說啥話啊!”郝建道:“咋又跟她掛上了!”
“嗬嗬!你還看不出,人家是兩姐妹嘛!”周敏惠道:“不是雪麗,我有哪能耐有限,萬一那鄭荺霞硬是要求局裏搞點啥動作,我是扛不住的,到時你咋辦,於是我就實話實說了,雪麗她真夠爽快的,一聽說是你,便把她姐也帶來了……”
“你隻是為了這個!”郝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