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一說要欣賞他的收藏品,馮德華頓時麵露得色。他雖然不是一個收藏家,隻是為了倒賣獲利,但今年也沒少賺錢。
就說這次來懷化,在周邊尋找了幾個老宅子,還是收獲了幾件不錯的東西。
在賓館,馮德華向郝建展示了他這次的收獲。鼻煙壺、瓷器、印章、玉佩、發簪、古籍。
郝建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多好。漂亮倒是挺漂亮的,但要讓他花高價購買,他是絕對不幹的。
看郝建那不以為意的眼神,馮德華語氣泛酸的說道:“這些當然比不了你的宣德爐,你那個很可能是真正的宣德爐,過兩年價格肯定能漲好幾倍。不過就這些東西,我帶回香江,最少也有翻倍的毛利潤。”
“香港有那麼多人玩古董?”
“香港沒有那麼多人玩,東南亞玩的人多啊。”
郝建向來酷愛閱讀,閱讀也同樣回報了他豐富的知識見聞。對於香港,他十分了然,那時候,香港可是英國建立的東南亞經濟中心。不說別的,就是東南亞那些華僑,其中就有上百位身家上億的大富豪,光靠這些人,就能把古董的價格托起來。
“郝老板,有興趣跟我一起做嗎?”這才是馮德華的目的,他的資金不多,做大很難。郝建明顯有資金,而且有蘇聯的門路,要是能弄一些歐洲的油畫什麼的回來,絕對也是暴利啊。
“抱歉,對這個我真沒興趣,買那個宣德爐,也不過是幫朋友周轉而已。馮老板是馮家?”郝建忽然問道。
“你知道馮家?郝老板去過香港?”馮德華好奇的看著郝建,一個地處最西南邊陲的鄉人,居然知道香江的馮家,他是怎麼知道的?
“聽朋友提過,馮家可是香江的大家族,每個成員都是香江上流社會的精英。令尊是榮字輩的哪位?”
馮德華更加驚訝了,竟然連他們家的輩分都清楚,這麼說郝建已經知道他的背景了。
“家父榮進。”
郝建想了半天,沒印象。馮家最出名的那位也是榮字輩的,巔峰時期可是跟李超人能平起平坐的,但不叫付榮進。
表麵上郝建還是露出一副驚歎的樣子,讓馮德華頗為受用。雖然他不太受父親重視,但做生意要借用父親名號的時候,父親也從來沒有阻攔過。
這次他要靠著這批二手豪車,讓父親好好看看他的賺錢能力!
作為朋友,郝建當然滿足了他的願望,作為回報,馮德華把貴陽海天大樓的一到五層的二十年經營權贈送了郝建。麗人緣公司順利進駐貴陽的條件都俱全了。
象征性地與馮德華吃了頓飯,喝了點紅酒,下午郝建回到公司,往辦公室一躺,竟然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裏,塔山鄉正在舉行渠道竣工大會,方圓七八裏的男女老少都來了,大家都沉浸到渠道修成的喜悅之中,扭著歡快的秧歌,郝建與張玉蓉也加入到秧歌隊伍之中,正當他們扭啊扭啊,突然一聲巨響,扭秧歌的人全給炸沒了,孤零零地隻剩郝建一個人……
“郝董,怎麼哭啦!”司馬豔伸手遞來一張紙巾,郝建接過,往眼角一擦, “我哭了麼?”
“進來了好久了吧?”郝建涮了涮口,抬起頭來,“怎麼不叫醒我呢!”
“嗬嗬,才一會兒,沒事,就想讓你多睡一會!”
“嗬嗬,我睡覺的樣子沒嚇到你吧!”想到夢後身上冷汗一身,估摸睡姿也不會怎麼雅著,郝建有點心虛。
“怎麼會呢,郝董睡覺時身子扭來扭去的,挺逗的呢!”
“我在扭秧歌呢!”拜托好嗎,這樣的真話誰信!
司馬豔頭埋得低低的,一隻手不住地撫摸著杯子的邊緣,郝董好幽默啊!
言歸正傳,兩人很快說到了正題,司馬豔說貴陽那邊的各項手續很快就會辦好,明天她親自去貴陽,把餘下的工作再補充一下,最多一個星期之內,分部工作就搞好。
“跑來跑去的,讓你受累了。司馬經理!”
“說什麼呢,我也不是到忙自己的事情,”
“那是,那是,誰叫你恁地能幹呢,我相信你一去,肯定馬到成功!”
“嗬嗬,你真把我當馬啦,我可是司馬,司是什麼你知道嗎?司是管,也是騎,司馬也就是騎馬的人!”
“嗬嗬,那我就當馬兒吧,到了貴陽那邊,有什麼問題吱一聲,我這隻馬兒,專供候著你司馬經理驅策!”就在這時,郝建的電話響了。
“我,我走……”司馬豔站起身來,羞紅了,弱弱道,“郝董,你比國家主席還要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