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他真不是個人啊,玉芬,別怕,有我呢!”郝建輕柔的給她擦拭臉上淚水,道:“他既然提出要和你離婚,你答應他就是,這樣的丈夫也不值得你去珍惜,不就是十萬塊錢,回頭我給他就是。”譚玉芬感慨的說:“郝建,你真好。我玉芬沒看錯人。”郝建說:“我去找把剪子,給你把繩子剪斷,盡量不……不碰不看你的身子,行嗎?”譚玉芬羞臊的嗯了一聲,道:“不等周所長來了嗎……反正人家的身子你也看過了。”
郝建將被子側麵與下邊分別掀開,把譚玉芬手腳上的繩扣剪斷,道:“好了,剪斷了,玉芬你……你看看能不能動?”
譚玉芬試著動了下,搖搖頭,道:“不行,都動不了,手腳都有點麻了。”這個問題倒是好解決,郝建把剪刀放到一邊,直起身道:“那你自己恢複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譚玉芬嗯了一聲,郝建便邁步走出房間,將門掩上,在門口等著。
他之所以選擇在門口等著,而非去樓下等著,就是怕譚玉芬一時間想不開,在房裏自盡,尋思自己在門口站著,聽到屋裏有什麼異響,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等了一陣,裏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心下覺得奇怪,難道譚玉芬還躺著沒起麼?
樓下忽然傳來女子的叫聲:“喂,臭小子,你幹什麼呢?再不下來,我可就上去找你去了。”郝建忙走到樓梯那裏,一看是鄭雪麗,她怎麼來了?納悶道:“怎麼是你啊,你來幹什麼?”鄭雪麗大怒,罵道:“混蛋,這破地,你不打電話請本小姐,本小姐會來嗎?”郝建一看手機,果然剛才打了他電話,本來是想打鄭雪麗的,字母搜索周鄭同音,陰差陽錯打到了她,笑道:“你快走吧,這回算是我對不起你了。”鄭雪麗也沒說話,估計是走了。
郝建回到最裏麵房門口,忽聽裏麵傳來一聲慘呼,暗叫不好,難道是譚玉芬自殺了?忙推開門闖進去,待看到眼前的情景時,臉色大變,叫了聲“玉芬”,大步衝到席夢思前。
原來,譚玉芬可能是想活動手腳,哪知道起身後沒掌握好平衡,一個側歪竟然從席夢思上翻倒下去摔在地上,居然一下子就給摔暈了,她仰倒在木地板上一動不動,臉色痛苦之極,竟然是暈過去了。當然,身上還是一件衣物也無,她根本還沒來得及穿回去
郝建嚇了好大一跳,也顧不上男女有別,反正救人要緊,隻要自己心存正氣,又何懼男女之別、禮儀之防?而且之前已經看過一次了,現在再看一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忙大步衝將過去,將譚玉芬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想要給她拉過被子蓋上。可還沒等他下一步動作,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驚呼聲。他扭頭望去,大吃一驚,門口站著的不是鄭雪麗又是誰?她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跑到樓上來了?
鄭雪麗已將席夢思上一幕看在眼裏,她自然是不知道譚玉芬早就被那個姓李的給扒去了身上衣服,還以為一切都是郝建幹的呢,臉色驚惶,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好啊……你居然……”郝建嚇得忙從席夢思上跳下來,緊走幾步來到門口,低聲道:“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鄭雪麗見他衝自己跑過來,嚇得倒退兩步,指著他叫道:“你……你別過來,好……好啊,你……原來是個色磨,你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喊人啦。”郝建哭笑不得,反手將門掩上,低聲道:“雪麗妹子,你誤會我了,你先別亂叫……”
房門剛剛關上,席夢思上暈著的譚玉芬就睜開了眼睛,側過頭來看了看房門,又艱難的爬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屈辱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從眸子裏再度滾落而下,她想放聲大哭又不敢哭出來,生怕被門外的郝建聽到,聲音隻能停在喉頭那裏嗚嗚作響。
想到李驥這流氓,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已經被他看了個滿滿,而且這樣的糗事還讓郝建知道,越想越是不堪,忽然間,她羞惱攻心,拉過被子將自己腦袋藏進去,淒淒切切的哭泣起來。
門外,郝建正在跟鄭雪麗極力辯白:“雪麗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這事真不是我幹的,是之前那個跑出去的男人幹的,他要玩變太遊戲,把譚玉芬脫去衣服後捆起來放在席夢思上,要不是被我及時……”鄭雪麗冷笑道:“你少廢話,什麼男人,我根本沒看見有什麼男人,倒是瞧見你爬在席夢思上,身前是光著的女主人,你還盯著她……她亂看……你太無恥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簡直是無恥下流到極點的色磨,你是大變太!我……我受不了了,我真要吐了,我……”
郝建怒道:“靠,你竟然不相信我?我都這樣跟你解釋了,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我真有心對她怎麼樣的話,我會穿著衣服上席夢思?我會不關門?我會不先把你叫來?我傻X啊我?我沒見過女人嗎?”鄭雪麗冷嗤道:“見沒見過女人你自己知道!昨晚喝酒時我就看到了你那副臭德性,見不得漂亮女人,哼!”郝建哭也不是,氣也不是,兩手一攤叫道:“我靠,你……你……好,我說不過你,那你說,到底我如何解釋,你才能相信我?”鄭雪麗得意的冷笑道:“這下你沒法狡辯了吧?你理屈詞窮了吧?”郝建氣得直咬牙,低聲怒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丫頭,你根本就知道事實真相是怎麼樣的,你是故意氣我,所以偏要把我認成色磨,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