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逐漸靠近自己的紅唇,張玉蓉眼神迷茫起來,有點期待,有點渴望。一霎時,她又回到了現實裏,看著熟睡的郝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裝,張玉蓉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被深深的刺了一下,郝建作為她生命裏的一個喜歡的男人,完全進入到了她的心裏,那麼,自己的心裏以後還容的下其他的男人嗎?
作為女人,她們往往是喜歡長的壞壞的男人,但不會喜歡已經長壞了的男人,對郝建,張玉蓉就認為是長得壞壞的男人,所以她喜歡。張玉蓉感覺到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雖然她知道郝建未必就和自己一樣的心情,也許自己隻是他寂寞孤獨中的一段霞光,但是她顧不上了。
她要像飛向火燭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的撲到愛情的火焰中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也無法擋住她的步伐。可是,很快的,她又理智了起來,搖搖頭,歎息一聲,一個身在官場的女人,一個已有孩子的媽媽,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奢望嗎?她開始迷茫和彷徨起來了,不由自主的,張玉蓉將頭溫柔地靠在了郝建的肩上,用手緊緊的摟住他,閉上好看的雙眸,睡了過去……
奇了怪了,郝建也做了同樣的夢,短暫的幸福過後……睜開眼睛,他有點迷糊。
他開著車到了公司,司馬豔已經啟程去貴陽打前戰去了,伊莉晚上到家,說好了明天一同出發送譚玉芬去貴陽。郝建又把車開到譚玉芬的出租屋,去貴陽之前,得把譚玉芬家裏的事情解決好,到了出租屋時,她已經起來了,看那眼皮浮腫的樣子,整宿沒睡。
“昨晚沒睡好麼?”譚玉芬上了車,郝建關心的問。譚玉芬點了點頭,側過頭來看了看,郝建趕忙移過目光。
到了吉衛,張偉早就與那位小三在家裏等著了,離婚的事情也沒什麼周折,譚玉芬把一本小存折丟到他麵前,他一邊拿著卡在那小三麵前晃了晃,一邊嘻嘻地說,“說好的十萬,不會少吧!”譚玉芬冷眼看了看張偉,鄙夷地說:“十五萬,簽字吧!”張偉一聽樂了,“我簽字!馬上簽!”拍了拍郝建的肩膀,很無恥地道:“兄弟,感謝你了,幫我這樣一個大忙!”
才不久,張偉還是一個健康向上的人,雖然沒了工作,但是他沒有失望,通過自己的勤勞,在一家商場當保安,收入還算穩定,再加上妻子賢淑,小日子過得也算溫馨。可是隨著譚玉芬到了懷化之後,家庭的收入便有了大幅的提高,錢來得容易了,張偉便迷上了賭博嫖娼,工作也辭掉了,背著譚玉芬養了小晴人……
男人有錢就變壞,一個男人變壞就是這麼容易,一夜之間,郝建拿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你會後悔的!”張偉哼了一句,“是嗎,我這不是成全你嗎?你也得感謝我啊!”郝建說,“你真卑鄙!”張偉笑了,“卑鄙,那你不是更卑鄙麼,我就納悶了,咱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憑什麼你對咱家這樣好,原來,原來你早都在打那騷婆娘的主意”挽著那個小三的腰,又道:“你看你看,拐了人家的老婆,她還說我卑鄙……”郝建剛要罵上幾句,譚玉芬,這時她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就是一個旅行箱子,裏麵裝著幾件衣服,可以說是淨身出門了,扯了扯郝建的衣袖,止住他,“別跟他一般見識!”張偉高喝了一聲“不送了!”
“你是不是後悔啦?”返回懷化的途中,郝建看了看悶悶不樂一言不發的譚玉芬,忍不住問了。譚玉芬鼓了鼓腮幫說,“我後悔什麼,你瞧他那樣子,還有再勉強的必要麼,好了,解脫了,自由了!”郝建問:“米米怎麼辦,她那麼小,你一點都不掛念麼?”
譚玉芬說,“米米寄宿在學校裏,掛念了我請假去看看她,大不了,放假的時候我把她接來就是!”郝建哦了一聲,他想到了兒子小謙,這會應該又高了不少了吧。
車子開得很快,路邊兩旁的風景樹刷刷地往後退,郝建看了看譚玉芬,不是說離婚是一種解脫嗎?為什麼從她臉上看不到一絲如釋重負的喜悅。離婚這麼沉重,那為什麼卻變得這樣容易呢,郝建又想到了朱倩倩那一句話,世界這麼精彩,我幹嘛要結婚呢!
沉默了半晌,譚玉芬突然側過頭問,“郝大哥,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成家了嗎?”郝建點了點頭,譚玉芬說:“那嫂子一定是位優秀的女人吧!”郝建想到了那晚在胡家做客,胡原愛在他身下使出渾身解數,賣大力氣討好自己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了笑,“是啊,不過是別人的了!”譚玉芬問道,“既然這麼優秀,為什麼要離。”一句兩句根本說不清楚,而且對自己來說,這也是一把刀,郝建不想再讓它深剜自己的內心,模棱兩可地說:“感情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