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隊長開著車趕過來的時候,郝建帶著王稼祥早到了,武隊長看到郝建坐在裏麵,慌忙說道:“郝書記,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我過一會自罰三杯。”
“嗬嗬,其實我們也才到一會,來來來,過來坐。”郝建站起來,伸手和武隊長握了握,武隊長在郝建的示意下,略顯不安地坐了下來。
郝建向王稼祥略一示意,王稼祥立即跑去讓服務員上菜。
“近來工作如何?”郝建遞了一支煙給武隊長,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那樣,整天忙著掃黃抓賭什麼的,反正都是這些工作。”武隊長小心的回答著。
“其實無論幹什麼工作都是一樣的,沒關係,慢慢來。”郝建看出了武隊長在提到工作時候的心情低迷,就安慰道,對於讓業主來說,這武隊長分管治安,郝建倒是覺得對自己很有好處,畢竟自己是體製中人,而自己的對手,也不大可能是黑社會之類,更大的可能都是官場上的明爭暗鬥。而作為體製中人,大多在美色方麵,都有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搞得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成為搬倒對方的有力武器。
所以郝建就準備拉上一下武隊長,他就很親切的又問了一下閑話,讓武隊長感到了自己的關切,然後話題一轉,說:“對了,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呢?”
武隊長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為郝建效勞,聽他這樣一說,趕忙表態:“有什麼事情,郝書記你盡管的吩咐,我一定全力完成。”
郝建笑笑,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有一個在市醫院財務科的女人,叫小芳吧,我想請你幫我注意一下。”
武隊長當然是理解這個注意的含義了,他就點點頭說:“成,我會安排人好好盤一下她的底的。”
郝建:“隻是,這事情啊......”
武隊長不等郝建說完,就忙說:“郝書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一定會執行保密條例的。”
郝建就嗬嗬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武隊長的肩頭。
王稼祥回來後,三個人開始喝酒,氣氛起來後,郝建問起了公安局內部的情況,雖然郝建並不分管公安係統,但武隊長還是向他詳細說了局裏的情況。
聽到武隊長的介紹,郝建和兩人碰了一杯,說道:“武隊長啊,你也應該努力一下,找個機會再上一層樓啊。”
武隊長很無奈的說:“唉,我錯過了幾次好機會啊,現在隻有慢慢的等了。”
王稼祥就說:“上次聽說你還是有點機會的,怎麼最後弄砸了?”
武隊長一提起這話心中就難受:“還不是莊峰,算了,算了,人家是領導,我們隻能怪自己命不好。”
郝建暗自高興,武隊長的情緒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因為那個市醫院的小芳就很有可能和莊副市長關係密切,自己讓武隊長來幫忙調查這件事情,算是找對了人。
郝建也就煽風點火的說了幾句話,讓武隊長心中的不滿更增強了許多,郝建感覺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交代的事情也給武隊長交代了,就不再提著話頭,三人正兒八經的喝了起來。
這三人都是好酒量,沒一會,兩瓶白酒就喝了個底朝天,武隊長還要去要酒,郝建就擋住了,郝建今天喝的是比他們多一點,不過也還沒有到量,隻是他不希望最後都喝醉了,他說:“今天喝到這裏就可以了,我們在一起就是坐坐,交流一下感情,最後誰喝醉了也不好。”
王稼祥今天來一直心裏是有點奇怪的,對郝建這人他還是多少了解一點,按說他不會沒事來和武隊長喝酒的,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因為剛才他出去要菜沒有聽到郝建讓武隊長幫著查小芳的話,所以他現在也感到雲山霧罩的。
郝建說不喝了,王稼祥也就說不喝了,隻有武隊長一個人感到還沒有喝到興頭上,嚷嚷著要繼續喝。
王稼祥就笑著說:“你要大家都喝醉啊,這萬一有個什麼緊急的事情,我們到沒什麼,你就麻煩了。”
武隊長說:“我有什麼麻煩的,上次地震的時候,我就是喝醉的,最後人家都跑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樓上睡覺,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嗎?”
王稼祥就嘻嘻的笑了,說:“你還不要提地震的事情,我記得上次地震,你們公安局還有一個笑話呢。”
武隊長想了想,搖下頭說:“我怎麼不知道是什麼笑話?”
王稼祥問:“想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