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房媛一開始還在為郝建擔心,生怕郝建會吃虧,正打算從車上走出讓杜仲良手下留情。但沒想到情況突變,她現在則在考慮,要不要讓郝建清醒一點,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郝建是公務員,若是他惹出了命案,那可不就影響他的仕途了?
郝建似乎猜中了房媛的心思,轉身笑著做了一個手勢,讓她不要下車,然後慢慢走到了杜仲良的身邊,將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這時候從杜仲良身上傳來一陣騷臭味。
杜老板幹脆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你……你想做什麼?”杜仲良見郝建不聲不響,將搶頂在他的腦門上,同時臉上還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詭異麵容,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
郝建左手手掌輕輕地在杜仲良的肥臉上狠狠地拍了兩下,冷酷地說道:“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杜老板想做什麼?這麼晚了,帶著兩個打手堵在這兒,意圖搶劫嗎?”
杜仲良慌張地搖頭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見房媛一麵,沒有任何惡意?”
郝建暗忖這杜仲良還真夠厚顏無恥,巧言令色,他故意用力捅了捅手槍,戳得杜仲良腦門劇痛,笑著反問道:“我誤會了?那兩個打手拿著的明晃晃刀子,莫非是道具?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不適合開玩笑。”
杜仲良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汗,被嚇得幾乎快要虛脫,他帶著哭腔求饒道:“這位大哥,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對你這種人太了解,擅長當麵一套,背麵一套。”郝建冷笑了一聲道:“不過,我相信今晚給你的教訓已經足夠了,你如果下次還敢在做什麼手腳,那就不止送你一顆花生米這麼簡單了。”
郝建算準了時間,隨著小區外傳來一陣警笛聲,他已經從皮包裏掏出一塊幹淨的布,不慌不忙地將手槍細細擦拭了一遍,然後將手槍塞到了杜仲良的手中,然後囑咐道:“給你一個忠告,等會有人問你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說,剛才那槍是你自己開的……當然,還有種可能,那就是沒人會問你發生了什麼,你閉緊嘴巴的話,或許結果不會更悲慘。”
杜仲良心中一瞬間升起股衝動,想要用手中的槍打死郝建,不過他發現那把看似小巧精致的手槍,如同千斤之重,壓得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郝建則充滿不屑地看了一眼杜仲良,知道杜仲良根本沒有勇氣開槍。
上車之前,郝建用手機撥通了恭叔的電話號碼。
恭叔聽郝建簡要說明來意,笑道:“無論小宇你如何反對,明天我都會讓暗流他們過去照應你了。讓你親自處理這些事情的風險太大,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我可沒法給老首長交代。”
郝建無奈地笑道:“那就勞煩了恭叔了。要不這樣吧,我缺少一個信得過的司機,回東首之後,就委屈一下暗流,讓他做我的司機吧。”
恭叔愣了半晌,笑道:“你小子,還真會做生意,這是想挖我的牆角嗎?暗流那可是紅盟最優秀的人才,去給你當專職司機,被其他國家安全部門的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郝建厚著臉皮道:“隻是暫時借用下而已,恭叔你別這麼小氣啊。”
恭叔思索了一番,道:“這事兒,明天給你答複,我一人說了可不頂用。”
重新回到車上,郝建見房媛被嚇得臉色發白,捏了捏她的粉臉,笑問:“媛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房媛終於回過神來,她攥起拳頭軟綿綿地拍打郝建一下,嬌聲責怪道:“你這個壞小子,如果你出了事兒,我該如何是好?”言畢,一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又過了片刻,一輛警車駛入小區,杜仲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與那兩名保鏢一同被銬上了雙手。
郝建輕輕地摟著房媛的雙肩,暗忖用權勢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對付卑劣的人,手段再卑劣,那也值得!
還有,拿槍抵著別人腦門的感覺,真心不錯!
伊莉打電話來了,她說正與香姐在沙灘靶場上玩打槍呢!
“你來不來?太好玩了!”
“有什麼好玩的,一發都沒中吧!”
“可不,我是一發都沒打中!香姐可厲害啦,槍槍都命中紅心!”
“恁厲害啊!香姐可穿了比基尼沒?”
“嗬嗬,你知道靶上貼的是誰的像嗎?”
“誰的?”郝建想著兩個麗人在沙灘上穿著比基尼的曼妙身影,心裏美得要死。
“死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