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的老板是一個大爺,年紀約莫有六十歲了,他雖然不知道郝建是書記,但平常與郝建也有交流,隱約知道郝建是一個公務員,在市政府上班。
大爺有點關心地問:“小郝,這麼晚才回來,瞧你這一身酒氣年輕人雖然身體好,但還是要注意保重身體啊。”
郝建接過了煙,開了封,遞給大爺一根,無奈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並不是我想喝酒,而是在那個位置上不得不喝。”
大爺習慣郝建在自己的小賣部買煙之後,第一根煙依舊給自己抽,便接過來點燃,道:“看你年紀不大,卻老氣橫秋的,不過年輕人若是能成熟穩重一點倒是好事。你應該是單身吧,咱們小區裏麵有不少好姑娘,要不我幫著你物sè物sè。”
大爺要幫自己做媒,已經說過許多次。郝建慌忙搖手,笑道:“大爺,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已經成家了,人在美利堅呢。”
大爺有點不樂意,道:“小郝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啊一瞪出去,若是想在找回來,那就是萬分的難了,若是我沒猜錯,你那女朋友恐怕喝了洋墨水,早就忘了你。”
郝建知道大爺也是關心自己,並沒有反駁,笑了笑,與大爺告別,往自己的那棟樓行去。
剛進了樓梯口,郝建隻覺得陰風陣陣,一樓樓道的燈壞了有兩三天,因此樓梯間黑乎乎一片,從角落裏傳來一陣哭泣聲。
郝建覺得後腦勺一陣發麻,汗毛孔全部豎了起來。
這是遇鬼了嗎?郝建覺得自己被一層灰sè的氣霧所籠罩,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都提起來的感覺。那一聲聲抽泣聲,讓他如同走進了蒲鬆齡所著《聊齋誌異》的荒誕小說裏。
郝建隱約聽說自己所在的小區,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有鬼出沒,而且還是一個女鬼,到了半夜三更的時候,便會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在小區內到處飄蕩。有人甚至還說得有模有樣,傳言這是一個有冤屈的女鬼,生前是一個二貨,後來懷孕之後便被包養的老板給踹了,因為受不了打擊,神誌不清地走在小區外的街道上,被一輛車給撞死了,一屍兩命。
因為有冤屈,所以鬼魂便滯留在小區的附近不散。
郝建是一個無神論者,當然不會信這等鬼話。不過這淒慘的哽咽之聲,從樓道角落裏傳來,讓他還是覺得有些瘮人。
郝建膽子很大,好奇心漸起,他順著哭泣哽咽的聲音一路往上找了過去,直到了五樓,女人哭泣的聲音也就變得越來越大了。
“誰啊?”郝建掏出了手機,借著手機屏的光照著躲在角落裏的人影,高聲喝了一句。藍sè的屏幕下,是一個穿著白sè襯衣的女人,一張臉枕在臂上,口中發出嗚咽之聲。
尼瑪,不會真是鬼吧。郝建有點擔心那女人抬起頭來,紅目,獠牙。
又過了一會,那女人似乎哭夠了,終於抬起了頭。
郝建見了那女人的模樣,原本忐忑不已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這女人長得清純可人,身段姣好,即使是鬼,那也是一個漂亮的女鬼。
“這位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半夜在這樓道裏哭泣,說實話,怪嚇唬人的。”郝建輕聲問道。他記起與這姑娘有一麵之緣,那天晚上曾經與她有一麵之緣,雙手也曾不經意地占了一點便宜。這姑娘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讓郝建印象很深。
“心情不好就躲在這裏哭了。等我哭完了也就沒事了。”那姑娘似乎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來。
郝建目測了一下,發現這女孩個子還挺高,約莫過了一米七零,身材纖細,舉止之間頗有一番風情,胸脯高高的聳起,配上清純的臉蛋,讓人感覺一個詞能形容,“美顏巨無雙囝”。
郝建心中暗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這麼晚出門難道不知道很危險嗎?同時,他轉念又一想,莫非自己是遇到狐狸精變的美女了?郝建被自己這想法快給嚇尿了,自嘲地笑問道、:“姑娘啊,你知道最近這小區因為你人心惶惶嗎?”
“哦?”這姑娘明顯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小區裏哭泣帶來的影響,因為她根本不與小區裏的人接觸。
郝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因為你每天哭,所以小區的人都把你當成鬼了。”
“唉……”姑娘不太喜歡說話,但她也想到了自己帶來的影響,所以歎了一口氣。
郝建摸了摸腦門,有點不知拿這不願意多說話的姑娘如何是好,追問道:“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下問題,省得你每天出來哭,讓小區的人都以為鬧鬼呢。”
姑娘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家……”
郝建聳了聳肩,道:“沒有家?莫非你是孤魂野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