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被孩子的純真所感染,淚光又現,用力點點頭,“是的,鐵蛋,他就是你爸爸,不許告訴別人。”
“嗯,我不告訴別人,媽媽,太好了,鐵蛋也有爸爸了……”鐵蛋眼睛裏淚花閃閃充滿了喜悅。
思琴把兒子緊緊摟住,無聲淚流,郝建啊,看看你幹的好事,不過你給了我個好兒子,我饒了你。
……
今年的家族會館比往年更熱鬧一些,郝建一連幾天在這裏招呼了不少客人,來自北省的,廬南的,南海的,西南的,還有興安的……他也攜妻去給鄭家、張家、海家的老頭子們去拜年,這是必須的。
初八是廟會最後一天,過年的老百姓們還沉浸在這個氛圍中,郝建的女人們就帶著孩子們組織去逛頤和園官延廟會了,當然郝建也是逛廟成員之一,不過到了上午十點鍾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鄭宜芝打過來的,她隻說了一句話,‘我在,我父親剛剛過世了’,語調很悲戚。
郝建就沒了逛廟的心思,揪著蒼井法子說明了情況,蒼井法子忙朝伊莉她們說明情況,說和老公匆匆離去,郝建是必須去的,不說和鄭宜芝有秘隱的那種關係,就算沒有那種關係他也得去,推也推不掉的。
在路上,郝建給思琴也掛了電話,其實思琴也接到了宜芝的電話,她今天沒出來逛廟,在會館和杜南江、潘公嵉、徐瑩等人談事,必竟她曾和鄭介之有婚名,雖然後來分開了,但於情於理鄭老爺子過世她也應該露一麵的,當然,主要是現在她和鄭家人還有來往,官場上不可必免的會接觸,尤其和鄭宜芝更是情同姐妹,不來就不象話了,接郝建電話時她已經在趕往的路上了,郝建的意思也是讓她去露露麵,不管以前怎麼樣吧,她這個姿態還是要做的,雖然‘項’在政界影響漸散,但思琴還相當耀眼的,從渝市退下來的項書記也還是掛著全國政協副主席的名銜,人還在,茶也沒涼呢!
鄭老大是當年和陸老爺子一起退下來的元老級人物之一,其威望比他當過‘書記’的三弟隻強不差,如今過世了,京城一片官員聞訊都往[***]趕,都想過來看老爺子最後一眼,以後沒機會了。
這一片官員也都是副部以上了,再低的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正式的追悼會要在八寶山殯儀館開,那時再讓人們去瞻仰老爺子的遺容吧,現在趕來的都是些有名望的‘大人物’,鄭家人都含著戚容相迎,鄭老二、鄭老三、介之、宜芝、奇之、選之、貴之、美之等人,陸家正功、正國、正績、正業四人都來了,海家的海勝州、海勝明、海勝通、海勝剛、海勝威等人,張家張真元、張真英、張真武、張真康、張真平等人也都到了,盧家由盧高雄代表,這些人基本上第二代的,雖然有些人的年齡遠不及鄭老爺子大,他們也算是同一輩人,第三代人今天似乎沒有資格來,鄭老爺子獨子介之或獨女宜芝他們是第二代,沒有一個第三代人能夠代表第二代人來出席這種場麵的,你想代表人家都未必會通知你。
思琴要早一些比郝建趕到,在鄭宜芝引領下見過了鄭老爺子的遺容,她也是如今政壇上小有名氣的人物之一,各家人也都對此女有印象,免不了相互含暄一番,此時的醫院樓道裏氣氛莊嚴肅穆,滿目皆是深色衣著的政壇重量級人物,部委和省裏的幹部們也來了一片,軍界的將軍們也是一片,過往的醫生和護士們都有點腿打抖,這樣的陣勢就是前幾年陸老年子病時見過一次,這算是第二次吧。
郝建因為是從廟會趕過來的,人山人海,堵車堵的半天走不了,所以來遲了一些,等他到時,滿樓道都是人了,蒼井法子也被這樣的場麵嚇到了,不過跟在老公身邊她也不怎麼害怕,就是心慌了點!
可以說郝建是第三代人中唯一一個憑他自已的地位就夠參加這樣葬禮的人物,鄭家、海家、張家第三代人中還沒有成長起來或冒頭出來的人物,也不乏比郝建年齡大的,但‘平庸’的不足以引起誰的重視,這一刻郝建的到來,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他的成熟沉穩氣質讓許多官場老人都自歎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