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璿九點多就到了,店門前一片冷清,開門營業的店鋪很少,自己隻好來來回回地瞎晃,畢竟也沒有地方去。如果走遠了,等會再回來怕是老板以為自己第一天就偷懶呢!
從這頭晃到那頭,盡是黑漆漆的小店,裏麵什麼都看不清。路上能遇到的也隻有清潔阿姨。
看了一次次手表,家璿想起來了什麼,跑到商場的外麵張望起來。
這一看,糟了,自己剛剛買的小自行車不見了,那也是一百多塊錢呢,起碼也要用個一兩年再被偷,好歹也抵消了一段時間的車票錢啊!真想找到那個良心未泯的小偷,看是不是能跟他這麼協商下。可根本連個人影也沒有,咋整啊,這不是坑爹嗎,工資還沒到手,就家底也不保了。
家璿挨著幾家剛開門的店鋪逐個問,看有沒有可能是自己車沒停對被人搬走了。
“老板,您知不知道我剛才放門口的自行車,會不會被人搬走了啊?”家璿有點急了。
“哦,我不知道啊,沒注意。你去樓下保安處問問,要搬也是他們搬的。”老板出乎意料的熱心。
“那,會不會被偷了啊?”家璿想先做好心理準備比較妥,免得待會自己承受不住打擊,一個腦充血,怎麼了都沒人知道。
“應該不會吧?這裏門口也是有監控的,而且是大白天的。你先去問問看吧!看,那個人,你就問站著叉腰的那個人,他應該知道!”老板比家璿清醒多了。
“嗯,謝謝啊!”說完,家璿很過意不去的虛偽地買了一盒老板家的壽司,十塊錢呢!肉痛!早知道就不要裝什麼感激好了,壽司什麼的說穿了拍扁了壓碎了不就是一小碗米飯嗎,也值十塊錢?這要在家裏,我都不稀罕吃。看來有時候王八穿上馬甲還真就不是王八。家璿塞了一個在嘴裏,看看能有多好吃,難道就加了鮑魚魚翅不成?
家璿憤憤地以一種老氣橫秋的思維,把手裏的壽司批了個狗血噴頭!
說到老板指著的那個人,家璿奔了去,看叉腰的人正在和身邊的兩個四十多歲工頭之類的人說話,一隻手裏還握著對講機,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
家璿直接衝過去,劈頭就問,“請問,誰拿了我的自行車?”也許是太著急,萬一被偷了再一耽擱,小偷不就跑遠了嗎?這個時候還講啥禮貌?
叉腰的林誌翔眼前一亮,不知道是因為整天對著男人指揮的原因,還是因為家璿真的很特別。家璿心裏無限鄙夷地想,一個大齡男青年,怎麼眼睛還放光,失靈到亂漏電那自己也得注意點啊,是不是?這樣危害公眾安全啊!
“那個,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藍色的?小小的?”林誌翔還是笑著,笑得極不自然。
“是啊,藍色的,不是很新的。”家璿極力描述著。
“哦,可能我讓手下搬到停車的地方了。”說“手下”的時候林誌翔還不忘加重了口氣,“下次可不能亂停啊!我領你去吧,你也不知道在哪。”林誌翔主動說幫自己找回來。家璿跟著就出去了。
找回了車子,家璿開心地笑了。抬頭一看,發現林誌翔正愣愣地看著自己,隻是這樣的愣笑比剛才讓人舒服的多。
“你在哪所大學念書啊?”林誌翔倒是自來熟,但表情還是裝的很正人君子。
“就在這附近的師範大學。”雖然不喜歡,家璿還是做不到表現出來,什麼都掛臉上,那得多重。
“哦,那你現在有時間嗎?去麥當勞坐會吧?”說完這話,林誌翔就很尷尬地等著家璿接話,笨拙地在身上摸來摸去,終於摸出了一包煙和打火機,點燃,衝家璿笑笑,“抽煙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家璿麵無表情。
介意?我介的哪門子意?
“沒時間算了,下次也可以。”林誌翔自己打起了圓場,緩解氣氛的尷尬。
“哦,我沒什麼事,在等著老板開門。走吧,還有時間。”家璿看林誌翔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反而有了膽量。
“你說老板?什麼老板?”兩人邊說邊往裏走。
一股暖氣撲麵而來。